不在,她自由自在,他来了,她也并不会感到拘束和不安。然而,她始终不明白,当年一舞之缘,他为何寻她?初时她也曾以为是迷恋,是一个裙下之臣。然而,很快,她知道绝不是。他看她的眼神,从无疯狂,从无热情,永远清明而无温度。他待她的态度,太过客气温和,便也显得冷淡疏远了。然而,他又与她极亲密。床娣间接受他的服侍,日常生活,接受她最亲近地照料。他来得很少,但只要来了,做什么都不避她。翻看文书,批示文案,传送命令,从来不主动叫她回避。以前也曾侍奉过大官,服侍过贵人,哪一次议事,不让闲杂人等退避,又有哪一次,她这个受宠的美姬,不在所谓闲杂人等之列呢。然而,与他在一起,从没有这种被驱离,被当成外人,被防范的感觉。这样地被尊重,被相信,是一种让人觉得极舒服的事。即使她知道,他其实也未必是真的信她。只是他会很注意,如果是不该当着别人面做的事,就自己先做好,不要真正当了面再来回避。也许这只是小节,然而,这样的一些小节,有的时候,却真正可以让下属甘心一世忠诚。她曾见过他与下属相处。赏罚明决而无人不服。做得对了,他一句淡淡激赏,便可令人热血沸腾,做得不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