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饶是他早把生死看淡,也是定了定神,方能从容施了一礼:“无论如何,方侯相救之情。柳恒依旧深感。殿下信中所列条件,本也是一片诚意,但方侯若不满意。柳恒生死皆由方侯处置。断无怨言。就是殿下,也并不能因此怪责方侯的。”方轻尘其实理智仍在,思绪清晰,只是刻意在放纵着心头的怒气而已。闻言冷笑:“你有无怨言都无所谓。我只是好奇,你和秦旭飞有竹马之谊,情逾手足,为什么秦旭飞不能答应我的条件?秦王派人害你们的谋士还说你们情深义重,捉住一个,让另一个人去死都行。看来,他是识人不明啊,把他的好兄弟,想的太重义气了!”他逼视柳恒,冷冷问:“既然秦旭飞冷酷无情,我留你……”——————————————————————————————————————————————————江边,秦旭飞在散步。身边没有亲兵随从,所有人,都自觉地离开他百步之外,让他独处。昨晚一封信,他写得很难。十六岁,他为着从军,屡屡忤逆父皇,总是跪在他身旁,与他一痛祈求的,是柳恒。父皇终于允了他的奏本的时候,十六岁的少年,金冠束甲,快马出城,城门外那人骑骏马,携美酒,在春风中微笑唤他:“来得好晚,我等你很久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