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举杯欲饮,方才惊觉,酒已尽了。抬眼看看,暮色将昏。秦旭飞微微一笑:“我们再这样聊下去,两岸的兄弟们要撑不住了。”他们在这里喝酒聊天,两岸那些精锐将士,可是个个披挂周全,持刀佩剑。准备应变呢。身上压着几十斤重的甲胄和武器,一直保持高度警惕,这是多么累人的工作。二人从中午一直聊到黄昏,再不分手,两边就得趴下一大片人了。方轻尘倏地纵声长啸,浩然之声,穿云裂石破江击浪,大江南北,无数人为之一震。赵忘尘应声行舟,向江心靠去。方轻尘只向秦旭飞抱了抱拳,连告别的客套话也不说一句,甚至没有等赵忘尘的小舟靠到近处,就平空掠起,踏波凌云,竟是犹如在水面上行走一般,轻飘飘来到舟前。他那白衣飘然,于江上御风而行的身姿优美到极处。直等他上了小舟,径向南岸而去,两岸无数看得呆了的汉子们,才醒悟过来,发出轰天的叫好之声。反倒是秦旭飞的小船上一片寂然。柳恒看也不看方轻尘那飘逸出尘的身姿一眼,只静静将船驾向北岸。秦旭飞静坐不动,依然没有回头,只低声道:“阿恒,你不打算骂我吗?”“我知道方轻尘这是用软刀子慢慢杀人。可我也知道,你一定会答应,既然说什么都没用,我又何必再浪费唇舌来骂你。”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