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忽的思绪生生拉了回来。他神色如常说:“皇后醒后服了太医宁神调息的药,已经好了些。只是她一直抓着朕追问那传言是不是真的,朕……”他轻轻叹息:“朕不忍心骗她。”到了这种地步。这件事情,哪里还瞒得住,乐昌哭倒在他怀中。几次晕厥,几次复苏,而他,什么劝慰的话也说不出。只是一直抱着那个失去了母亲的孩子,让她的泪水一次次湿透他的龙袍。封长清看着燕凛略有伤怀的表情,知他是在为乐昌难过,略一犹疑,还是咬咬牙,说了一句煞风景的话:“陛下,皇后在宫中甚为孤单,是否要请些年长的命妇前来陪伴?”这话说得委婉。潜在的意思却是冰凉。所谓年长的命妇。并不是随便在外头挑几个诰命,倒是宫中那些经过历代宫争,心思细密的太妃或有着较高品级,见多宫中旧事的宫女。她们可以去教导乐昌,什么是皇宫中的生存之道。乐昌太小,太稚嫩。她一直是在秦宫中无人注意的角落中存活下来,也因此远离了那些勾心斗角,保有了少女的纯洁和天真。然而,这深宫里,最容不得的,也就是纯洁和天真。一个稍有经验,懂得宫中规则。知道应付大小变故的皇后,绝不会在听到几位粗使宫女的私语后就晕倒过去,一个明白深宫存活之道的皇后,也绝不会因为个人的悲痛,就那样完全不顾规则礼法的肆意痛哭。只念故秦,轻忽新燕,只知有母,不知有夫。如果宫中不是她年龄幼小,如果不是燕凛还没有其他嫔妃,如果不是今天燕凛护住了她,这样的罪名。已经可以引来铺天盖地的诘难。这一次燕凛护住了她,下一次,再下一次呢?这样的女人,如何母仪天下?如何协助燕凛打理后宫?再不教导她,将来,她肯定会吃更大的亏,会成为更多人利用伤害的靶子。燕凛默然不语。他明白,对乐昌的教导,是必须的。可是,她能像容相当年逼迫他一样,去逼迫年幼的乐昌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让她再不敢放肆的笑,再不敢任意的哭吗?要她在夫妻之间。也端起小心谨慎,察言观色那一套,一重重规则礼法下真情不再。只掌握权谋之道和驭人之术吗?容相,当年,你是用什么心情,逼着我一点点长大的。看着那个越来越像一个皇帝的我,你会不会也偶尔怀念一下,多年前,那个可以在你怀里说说笑笑,无所顾忌地孩子。“陛下,这是为了保护皇后!”封长清沉声说。“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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