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手冰凉。没有一丝余rou。骨头硌得人生疼。她那时已经被打得动了胎气,如果不是他为她租房安顿。延医问药,遮风挡雨,她还是活不到今天。他不计前嫌。救了她们母子二人的性命。而她能做的,只是照顾他的三餐饮食,添减衣服,浆洗缝补这样的琐事,还要让他平白担着“jian夫”的恶名,不能洗脱。这份恩情,就是一世做牛做马,她也还不清。她想为他立一块长生牌位。一生拜祭,可是……他不能说话,而她不识字。到现在,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何秀姐解开孩子的襁褓,给他换了干爽的尿布,重新裹好。睡梦中,孩子在笑。如果这位郎中能治好他的病。就算是要她的身子要她的性命,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何秀姐忽然在心里哎呀了一声。那位看上去很有本事的先生已经给当家的瞧了老半天的病。她却没有侍奉茶水,实在太怠慢了。想到这里她赶紧洗净了手,找家里最体面的杯子,倒了两杯凉开水送过去,腼腆地道歉:“真是对不起,家里没有茶叶。先生您先喝口水润润侯,饭菜一会儿就好了。”说完,她退了出去,留下屋里两人继续大眼瞪小眼。——————————————————————————————————————————————————————她这一来一走,风劲节倒是正中下怀,抓住机会立刻就问:“卢大人,想不到数年之间,你竟又娶了一位如夫人。平白叫我要找的一个人。变成两个,倒害我好几次查到大人的行踪。反以为是自己找错了。”他哪里不知道卢东篱与何秀姐不是真夫妻,只是心头郁闷,语气便不免带点奚落了。他很想抓起大棒,敲开眼前这人的榆木脑袋。既然你已经不怕自己的身份连累了人。连假夫妻都可以和人做了,为什么却还是不肯去见婉贞,生生让两个人这样千里相隔,辛苦凄凉?就算是卢东篱心如死灰,听了风劲节的话,脸色也还是微微变了。有些尴尬,也有些愧疚。他其实也不太理解当时自己怎么就走过去的。那时候他浑浑噩噩,刮风下雨不知躲避,饥寒困渴不懂进食,唯一能记得的,就是每到一地。都要寻到当地最好的酒来醉饮。只因为他还隐约记得,他曾经答应过一个人,他要活着,他要代替他饮尽天下美酒。只是,有些东西,已经深扎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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