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不够好。她莫名地泪湿了他地衣襟,低低地哽咽着。小小的卢英箬,原本似头小豹子,怒视着所有人,这时听得娘哭,回头一看,吓得棒子也丢了,张开手扑过来,抱着娘亲的脚,惊慌地喊:“娘,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娘,别哭,别难受,箬儿会争气,箬儿读书上进,将来出息了,谁也不能让你伤心。”小小的孩子惊慌地叫着,听不到爹娘应声,越发着急起来了。这一急便也哭出声来:“娘,爹回家了,为什么你要哭,娘,不要哭,箬儿听话,箬儿争气,箬儿在保护爹,箬儿没有犯错啊……”弱女的悲泣和小孩的哭声响在一起,满厅瑟然。卢家众人终于有人因为羞愧而慢慢低头,终于有人脸上现出羞耻难当之色。是非黑白,谁又真的分不清。只是事到临头,想起自家生死荣辱,便个个慌了神,人人都只会把责任推卸,把愤怒向别人倾倒。如今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相拥在一起,妻儿泪落,大家都是骨rou至亲,一时间也就再说不出那诛心之言。风劲节看火候差不多了,这才慢慢走到厅当中,目光淡淡一扫众人:“罢了,事到如今,谁还想再追究谁对谁错,谁有责任。”没有人敢答他的话,连老太爷这时也只是沮丧地找个位子慢慢坐下来。“好,既然没有人再浪费时间说这些无聊的事,那我们就入正题吧。大家是打算留下来,还是跟我们去逃亡?”风劲节话中带点冷笑:“先说明白,只要一逃,就是朝廷叛逆,而这一路上,也是出生入路,苦楚不堪,最后的结局我也不敢保证。”卢东篱抬头看他一眼,却没说话。虽说对风劲节这番话暗怀的机心,他心里明镜一般,却并无半点责怪他的意思。风劲节是他朋友,但他不会因此便硬将自己家人宗族的责任架到他的肩膀上。其实用不着风劲节后面加那段话,卢氏众人的脸都是惨白的。谁不明白,逃亡的日子有多苦啊,谁又乐意放弃眼前的自在安逸去过那有今天没明天的生活。只是不走,难道等死?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呢?不知道把卢东篱从族谱除名,上折子向皇帝请罪,会不会有机会减罪……一瞬间,好多人都在转着同样的念头。风劲节岂会看不出他们心中所想,只适时冷笑一声,语带讥诮,说出一番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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