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想,去分析,去判断。他所有地思量,所有的计较,无非是容谦待他有所保留。无非是容谦一直有很多事瞒着他,无非是容谦那样飘忽得让人没有安全感,却从来。从来没有真正睁开眼,看过事实地真相……一切就在眼前。可是他却看不到。他看不到?青姑一声声哭,一声声问。却是不能问天,不能问地,不能问那个高贵的皇帝,也不能问她不会回话的容大哥我,你却不能和我说话……”“青姑娘,你别急,容相的身体这几年损伤太严重,所以伤势虽与当年一样,他却比当年虚弱太多,可能是要晕几天地,不管怎么伤,怎么痛,我知道,等他醒了,还是会满不在乎地笑,还是会和你开玩笑,不以为然地拿你打趣,我知道的,他一定是这样的……”安无忌惊异地看向燕凛,想不到这个时候,皇帝居然会出言安慰青姑,而且语气还这样尽力温柔。说到最后时,他甚至还努力地想让唇角往上勾一下,似乎想要用一点些微的笑意来缓和这悲伤的气氛。然而,那双眼睛里,那无穷无尽的悲痛绝望却又分明在疯狂地呼啸着,几乎要溢出来吞没整个世界。安无忌身为密谍首领,见多世间阴冷丑恶出卖背叛,此刻却也觉彻骨生寒,竟不欲正视。他咬着牙移开眼眸,却看见容谦躺在床上人世不知,青姑伏在床边痛哭不止。心里莫名地烦怒起来,很多事,青姑不懂,他可不会不明白,青姑不会追问,他却终于是忍不住!“陛下行猎,难道不带护卫的吗?何至于要容相亲自出手?”那一缕强挤出来的笑纹僵在燕凛的唇边,然后慢慢扩大,燕凛慢慢惨笑出声,他极慢极慢地摇头:“都是我地错,我……”他忽然伸手掩了唇,剧烈地咳嗽起来。地上跪着的几个太医忽得脸色惨变,抬起头来,惊惶地交换了一下眼神。良久,燕凛慢慢放下手,脸上竟然空茫茫没有表情,语气也非常平静:“容相晕迷前,已经指点了朕向何人求救。特使朕也已经派了出去,很快就会有最好的神医进宫来,你们不用着急。”他回头再看看青姑,语气甚是柔和:“青姑娘你留在宫里照料容相吧,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宫人就是。”青姑怔怔望着容谦,不抬头,不答话,甚至她到底有没有听到燕凛地话,旁人也说不清。燕凛也不以为意,又对安无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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