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道深深的伤口,一直都在那里,狰狞地伸展着,在黑暗里等待着再次被撕裂的那一刻。他不知道地只是,这一刻会来得这么早,早得他甚至没有机会做任何准备。然而,只要容谦开口问他,他便再也说不得半个字的假话。只是这样一句句地,将真情说出来。直到吐出最后一个字,他住了口。有些麻木地怔怔望着容谦,心中居然是一片空白。这种感觉是那么熟悉。当初在猎场上。惊见容谦伤势发作。他一直疯狂地叫喊着他,但心中其实也是这样。空白,麻木,没有思考能力,也没有感受能力。他只知道自己一直在叫,却甚至不知道自己叫地是什么。他在马车上,守在容谦身旁,除了一声声继续呼唤,依然什么也不会做,什么也不能想。隐约地,他也察觉出自己的情况不对,拔出身上的剑,伸手握着剑锋,锋利的剑刃切割进掌心去,希冀能摆脱那种麻木震怖。可是明明鲜血已经流在容谦身旁,他却竟然仍是无知无觉的。直到后来,进了清华宫,怔怔守着容谦,他才慢慢地有了思索能力,慢慢懂得了感知和分析,慢慢开始懂得了懊恼和惊慌,他才会守着容谦,一遍遍说一些莫名其妙地话。。而现在,当日的空白和麻木,又一次悄然地占领了他的身和心。说完了一切,他只能怔怔站在那里,象一块僵硬的石头,丝毫不能动弹。容谦安静地凝视他,眼睛幽黑深沉得令人莫名战悚。然后,容谦轻轻道:“你过来!”那么低的呼唤,燕凛未必听清,纵然听清了,此时他那麻木空白的心,也未必能明白。然而,那人用那样漆黑的眸子看着他,他便如受了蛊惑一般,一步步走近过去,直走到容谦面前。容谦忽然微微一笑,轻轻勾勾手指:“弯腰!”燕凛木呆呆地弯下腰,尽管心中,依然不知道听到的是什么,可是身体却象是自然而然地,不懂要违背那个人。容谦轻轻抬手,很慢也很无力地在燕凛脸上拍了一下……或者……这个……勉强……可以算是一个耳光吧?“傻小子,醒了没有?”燕凛慢慢地眨眨眼,思绪和神智终于渐渐回归,只是表情还是有些呆呆笨笨地。本来在他的心中,知道了真相之后,容谦有任何愤怒地表现都是应当的,可是,这样轻飘飘的一掌,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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