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当然。换了是他自己,他也绝不会损耗秦国或秦军的利益,而去帮助方轻尘。所以他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看方轻尘在案前写信。见多了方轻尘的的白马银枪,阵前风华,见多了方轻尘的白衣闲适,月下饮酒,却是从没有见过他在案前行文书信的样子。当年的大楚方侯,日夜cao劳,为那个年少的皇帝处理无数琐碎国事时,是何等的精明,何等的能干,又是何等的风采,其实已经遥不可知了。无论如何,不会是这样吧。因为衣服只是随意披在身上,所以显得身体有些单薄,因为毒势一直没有压下去,所以脸色总是异样的潮红,到现在仍是阵阵头疼吧。所以,他一手写信,一手却还支着额。这样的一种虚弱和困顿,竟然真的就这么不再掩饰的直接暴露在他的面前了。叫他心中不忍的同时竟也有一种说不明白的欢喜。方轻尘却是不知道身后秦旭飞的心境变化,头一阵阵的晕,心口一阵阵的疼,胸闷欲呕,精神不振,却还要费心费力,思量词句,斟灼下笔,哪里还有空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若是旁人在身边,他就是再不舒服,也要装做浑若无事,只是对着秦旭飞,他早就无力了。这个人本不懂人与人之间的礼貌界限,总是理直气壮的干涉他的隐私,且全无一丝愧疚不安。如果对着这个人,他还要自找麻烦的强撑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