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风染端着酒杯,眼眸一黯,神色一黯,迟疑了一会儿,终究像下了狠心似的,仰头把酒一饮而尽。等风染喝了,贺月又给斟上第三杯,说道:最后一杯,再喝就过量了。这一杯,风染喝得更是爽快,喝完之后,手一挥,把琉璃杯狠狠摔了出去,跌得粉碎,发出呛地一声。贺月正愕然,寝殿的门被推开,小远听到声响,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少爷少爷,出啥事了?抬头看见贺月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吓得腿一软,跪趴到地上:奴奴才才小远一句话还没结巴完,风染已经疾步走过去,一把抓起小远,一路拖到殿门扔了出去,叱道:滚!风染回转身,跪到贺月面前,说道:风染御下无方,扰了陛下的兴致。贺月把风染从地上扶起来,笑道:他倒是把你护得紧。又问:酒不好么?你扔那杯子干什么?谢陛下赐酒。贺月笑着问:你喝出来没有,那酒里加了什么东西?媚药。媚药?贺月显得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是媚药?知道是媚药,你还敢喝?在酒里下了药,又何必装得这么惊讶,好像不知情似的?一个皇帝,行此下作之事,还敢作不敢当,这人还配不配做个皇帝?一个皇帝,临幸自己的男宠,还要用到下药的下流手法,这人还算不算个皇帝?知道他欲望清淡,贺月说,要让他快活。为了能达到快活,所以给他下了药,大约,这才是贺月给他的惊喜吧?可是,他便是宁死,也不想要这样的快活,那是他仅剩的自我。他想:贺月终究是要掠夺他最后的自我,要把他变成真正意义上,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