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小孩儿抱了起来,问:“你谁啊?”“啊?!”贺响一听,不是他父皇,知道认错了人,吓得眼泪狂飙,直往地下溜。风染抱住贺响,一边轻拍着贺响的背脊,一边放柔了声音问:“别怕,唔,乖,哦,乖,叔亲个……亲个……啵……宝宝不哭,宝宝乖……宝宝,你跟叔说,你要叫名字啊……”恰好庄唯一也在御房,正陪着风染看奏折,以备风染问询,见了孩子,说:“是太子殿下。”风染也吓了一跳:“怎么没人跟着?”想那日他登基,太子还代替太后向他叩拜过,行礼都还行不周全,细看眉眼,果是那日在朝堂上的孩子,风染心下越发的怜惜:“宝宝乖,宝宝不怕哦……”小孩子最能凭着本能,分辩人的善恶了,见风染和霭可亲,贺响便忘了害怕,拿小胳膊抱着风染的颈项,把小脸儿贴在风染脸上,不住地抽噎,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庄唯一道:“可能是跟内侍走散了吧,臣出去叫人四下找找。”把太子给弄丢了,对内侍来说,可是死罪。等庄唯一走了,风染问贺响怎么跑到御房来了,贺响也说不清,只在风染耳边,抽抽噎噎地哭:“呜,儿臣想父皇了,可是,母后奶奶说,父皇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儿臣,想父皇了。你为什么穿着父皇的衣服?”在贺响幼小的心里,只觉得母后和奶奶都待他甚是严厉,总在教他学这学那,学得不好,便要挨训。只有父皇待他温柔,偶尔会逗他玩。只是父皇太忙碌了,很难见到。风染那么温柔地哄他,跟他说话,充满了宠溺,使他很自然地联想到父皇,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