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衣服褶子都拉抻了,挂在床头的衣架上。贺月本是侧对着风染,见风染起来,贺月便也跟着坐了起来,见风染在床上四望,便扯了条中间隔着两人的锦被,抖开来披在风染背上:“都睡下了,还坐起来干什么呢?”“你也披上,别尽顾着我。我有话同你说。”贺月便又抖开来一条锦被披在自己身上。中间就只隔了两条锦被,叠几叠,垒在一起,便差不多有躺着的一人高,这下两人一人披一条锦被,堆在龙床中间的阻隔便消失了。怎么说呢?风染想了想,觉得不好开口,只道:“我在朝上说的,你听了,别当真。”“你说那些,都是假话?用来应对公主的质问?”承认那些表白是假话,就可以让贺月死心了。可是风染不愿意违心,他是喜欢贺月的,一旦喜欢,他便不愿意不承认:“是真话,可是,只能说给死人。”“为什么啊?我活着,不好吗?”“你能活着回来,我自然是高兴的……可是,你想听的话,我不能说给你听。”“为什么?”“你也知道,翻了年,我就二十五岁了,要开始老了。你还可以活很久,我不能连累你,用今后几十年来怀念只有几年的喜欢。”求而不得的回忆,是痛苦的。风染轻轻吁了口气:“贺月,去喜欢一个能够陪你到老的女子吧。像乌妃那样的,慧质兰心,博学多才。”一段感情再决烈深沉,也不能不见容于天地。男人喜欢女人才是天经地义的。风染想,如果他不是生而带毒,如果他没有跟陆绯卿双修双练,他应该也是喜欢女人的。“你个笨蛋!”风染侧头向里,不敢看贺月:“嗯。你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