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照看一小会儿!郑承弼觉得由此看来,自家外孙敢使唤皇帝,说明在皇帝跟前相当得宠,声气也相当高,并不是一味的伏低作小,忍气吞声。郑承弼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风染已经从卧房里走了出来,复在主位上坐下。郑承弼知道皇帝就在卧房里,自己说话,皇帝便能听见,因此只指了指卧房内,无声地询问。风染意会,知道外祖是关心自己,含笑回道:“甚好。”看着天色已晚,又无旁人,风染便不再跟郑承弼兜圈子,回答了之后,单刀直入地问:“外祖大人此来,是为了那两张药方?”郑承弼想不到风染的话来得这么陡,想了想才道:“你该清楚,我郑家准备怎么用那两张方子……如今,既然你们也得了药方,我郑家也不能吃独食……而且你们凤国的实力本来就比我郑家雄厚,郑家不敢贪心,只求等瘟疫过后,我郑家要灭掉嘉国,以报百年前诛族灭门之仇,并在原嘉国国境,自立为国。至于其他被你们凤国合并了的国土,郑家不敢奢求。”风染还没说话,郑承弼又道:“你若不能作主……”然后拿眼溜了溜卧房,意思是可以直接叫皇帝出来跟他谈判。本来,现在整个凤梦大陆的百姓都陷于瘟疫的肆虐之中,照理,贺月得到了对症的药方,依他圣主明君,爱惜民生的做派,该当十万火急,立即颁布药方,解民于倒悬,救民于水火才是。然而,贺月并没有发旨颁布药方,而是跟郑家一样,秘而不宣。郑承弼便猜到贺月是要拿这药方另有所用,这便是他寅夜来访的依仗。如果贺月及时把药方颁布出去了,晚上郑承弼就不会来了,但是贺月没有及时颁布,就说明贺月对药方的使用有别的打算。贺月会怎么使用药方,郑承弼并不关心,只是可以彼此互为要挟,进行谈判。谈崩了,大不了,就把药方公布出去,大家一拍两散,谁也落不着好。反正郑家就是空手套白狼,跟贺月比,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风染轻轻一笑,把茶盏一放,说道:“暂且瞒下药方,是我的主意。陛下仁心宅厚,爱惜平民苍生,岂会把百姓视为刍狗?岂会干一手藏着药方,还一手散布瘟疫的卑鄙事?就算依靠瘟疫肆虐,赶跑了雾黑,灭掉了匪嘉,拿下了凤梦,一统了河山,良心何忍,良心何安?”风染这话简直就是指着郑家的鼻子开骂!郑承弼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冷哼道:“你们不也捏着药方秘而不宣?别说得那么好听!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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