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是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在军务之中,完全忘了这茬了……还好,有贺月替自己记着!“小远。”风染吩咐道:“把池子里的水再放一次。”既要练功,身上便要重新再洗过。到天都黑了,贺月也没回来,倒是叫内侍来传了话,叫风染先进膳,不用等自己。直到起更了,贺月才由内侍掌灯照着路,踏着一地的月光回来。风染听见贺月的脚步声,便迎到宫院门口,含笑对贺月揖了揖手。贺月沉着脸,叫内侍把灯笼挑高了,去照映风染,然后贺月直瞪着眼,在烛光下,把风染仔仔细细地审视了几个来回,瞧得风染不意思了,才抓着风染的手,一抖一扯,恶狠狠地把风染拉近自己身边,恨声道:“每次,我不宣召你,你便不晓得回来!?”然后便拉着风染,往正殿里行去。虽然跟贺月关系亲近,但风染在人前还是很不喜欢跟贺月有什么亲密的举动,总觉得两个大老爷们,背着人腻歪腻歪就算了,当着其他人的面拉拉扯扯实在不好看。只是现下瞧着贺月脸色极是不悦,风染识趣地闭了嘴,任由贺月把自己“牵”回正殿里。回了正殿,风月落了座,内侍上了茶便退出了,风染道:“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你别生气了。”“我气什么?你自己的身子不爱惜……”说到半截,贺月便绷不住脸色,轻轻一叹,道“……你又老了。”风染笑道:“哪有。”贺月吸了一会气,才平息了自己的情绪,耍横道:“我说老了,便是老了!距离上次练功,都过了六个月了!”风染歉然道:“我练军,给忘了。”贺月垮着脸道:“我不是叫内侍传旨提醒你,问你饭否?”风染一怔,半晌才道:“饭否,是这个意思?”第一次提醒,风染竟然那么干脆地回了一个“否”!每过一段时间便要练功哺喂精元,怎么能“否”呢?贺月赶紧又问了一次,这回风染直接回个“不懂”,贺月看着那两字,只气得气不打一处来,不懂还那么干脆地回个否字?关键饭否两字不深奥呀,很好意会呀,以前不是还要求搭伙吃饭么?风染那榆木脑袋怎么能不懂呢?!贺月瞧风染一脸的迷茫,显然到现在都还没有理解过来,不由得又是气恼,又是好笑,翻起老大个白眼,说道:“那你以为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当真的隔着这么远,问他吃不吃饭?忍不住训道:“家里那么多闲,你都看到什么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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