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丑陋。这就是他这段时间帮助阿嬷的结果,各种各样的草药需要他们亲手分类、清洗、晾晒、碾磨。这两天处理的药草有一层软毛,要清洗它,必不可少的手上会沾到软毛,就又痒又疼,想要缓解这种痛苦只能用另外一种药草搓手,搓完之后痒是不痒了,手却会快速发干,开裂。“有裳,来,抹一点油,会好很多。”雅兰在有裳的身边坐下来,拉过了他的一只手。有裳跟雅兰斗气,想把手缩回来,结果一动就疼,他就不敢动了。哭着哭着,有裳的注意力不知不觉就放在阿嬷给他抹油的手上了——阿嬷的手很难看,手背上一块一块的都是很大的伤疤,他的手指和手心上都是厚厚的老茧,根本不怕植物的那点软毛,甚至是带刺的植物都能伸手就抓。阿嬷的手不是突然变成这样的,而是一直就是这样的,有裳还记得小时候,曾经很嫌弃阿嬷抱他,因为阿莫的手比阿父的都要粗糙,摸他的脸颊时,就像是用石刀在划。“祭、祭司不能随便弄点药给人就行了吗?”“你不知道怎么处理药,不知道什么病用什么药,随便拿点草就给了别人,如果你给的是毒.草呢?你会把人毒死!甚至无毒的草药,你要是给错了,让受伤的人伤口溃烂,生病的人病情加重,一样是会死人的。即便你对别人的命都无所谓,那对你自己,对你未来的兽人和孩子呢?”“我自己?我的兽人和孩子……我们只是要不受伤,不生病……”不受伤,不生病,不可能。有裳再怎么脑袋不清楚,这点还是明白的。“有裳,你还是可以像过去那样过日子,但你要知道,那样的你,是不可能继承我,成为祭司的。祭司不是轻松的活,不是随随便便熬一些草给人喝,就能当的。祭司要担负起别人的命。我的孩子,你担负得起来吗?”“你、你就是看不得我好!你!”有裳站了起来,脱口而出的是他和小伙伴吵架的时候最常用的话,可他面前的不是部落里的小雌性和小兽人,而是他的阿嬷,所以后边的话他说不出来了。“有裳,你真觉得,阿嬷会见不得你好吗?不做祭司,但是我们会帮助你找一个最好的兽人,我们会看着你们成婚,你不需要担负太多的责任,只要跟你的伴侣担负你们自己的小家就好。”“我才不要让别人踩在我头上!”有裳尖叫一声,跑了出去。雅兰跟出去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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