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大牢的几个狱卒简直就像是上不得台面的赤脚农夫。钱元宝拎着食盒抱着软枕不断说好话:“我给二哥带了吃的,都是清淡化瘀的吃食,哎,你们让我进去吧,我就看一眼……二哥!二哥!衣二哥,我是元宝啊!”曲昭额头青筋暴起,忍无可忍地捂住他的嘴:“钱少爷请回!”外边吵吵嚷嚷,衣飞石的牢房里却很清静。他趴在榻上,身侧撑着一个刚订好的四四方方的长木架子,上边搭着薄薄的小毯子,既遮掩了身下不方便的地方,又不至于裹住了伤口。伤处已经清理完毕,上好了药。军中处理这种伤很有经验,这天气秋老虎厉害,便没有缠上纱布。他趴在榻上也不是休息,而是将一双手伸出榻沿,给远在西北的父兄写信。卫烈在一边替他研磨,偶尔探头瞟一眼。刚开始满脸悲愤,最后脸色就变得有点诡异。等衣飞石将两封信写好,他嘴角都忍不住抽了两遍。“尽快把信送出去。阿爹听着外边虚虚实实的消息,该着急了。”衣飞石道。卫烈领命离开之后,衣飞石也真的累了,有些疲惫地歪头躺在榻上,看着监牢墙上新擦拭干净的砖缝。他知道自己应该眯一会儿。可是,臀腿上的伤太疼,他根本睡不着。歪了一会儿,他就觉得无聊。慢慢将怀里的白玉扣拿出来,轻轻打开,里面一颗圆滚滚的小珠子,瞬间绽出一股清凉的寒意。是谢茂在信王府的时候给他的。这是一枚很珍贵的千年冰魄珠,打开来搁在身边,就跟放着一盆冰山似的,十分凉爽。雕琢得也很漂亮。那时候天气还很热,衣飞石喜欢在足球场上跑,谢茂在库房里找了半天,才把这个小东西找出来给他挂腰上。现在天气倒是不热了,不过,衣飞石趴着无聊,拿着小珠子东滚一下,西滚一下,总比抠砖缝好吧?正饶有兴致地玩着珠子,突然间听见谢茂的脚步声,衣飞石吓了一跳!每个人的脚步声都不相同,衣飞石耳力惊人,听声识人的功夫绝对不差。可是,这里可是大牢!皇帝怎么会来这里?衣飞石顺手将珠子往枕头下一塞,才要起身,谢茂的手已按住了他的肩膀。“小衣。”“陛下,臣……”“你趴着不要动。”谢茂看着眼前少年荏弱的身影,心就有些疼,“大半夜的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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