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自己在军营长大,对做侍卫的,当兵的,都会多几分物伤其类的悲悯。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可以和皇帝讨论自家的事,讨论份内之事,皇帝如何用人,如何差遣属下,这就不是他可以僭越置喙的话题了。他想,如果皇帝当真恶了黎顺,三五年都不许他升职出头,倒是可以把黎顺引荐到父兄帐下。——跟着他家打仗,只要肯拼命,发财肯定没问题。就像他老叔徐屈那样,也是被文帝厌恶了,朝中查无此人,照样带兵打仗发财。就是没正经官儿当么。“走吧。”谢茂吩咐继续往四海楼去。他不知道衣飞石在怜悯黎顺,见他若有所思,以为他还在为十户联保法震动。如今在京中施行的十户联保法,其实就是连坐制的补充。所不同的是,历代连坐制只有惩罚措施,即一户犯过,九户连坐。如今谢朝在街面上清查jian细所用的十户联保法,则是一户捉到jian细,九户皆赏。赏罚并举,效率大大提升。“这几日差不多都把陈朝的jian细捉干净了,那日在周记客栈引燃火药的jian细与其同党,也都已经落网,锦衣卫已经拿到供词,日后给你翻案再拿出来。”谢茂轻轻抚摸衣飞石头上竖起的双鬟。京城里认识衣飞石的人不多,可是,万一被认出来了呢?谢茂一心带衣飞石出门透气,差点想问常清平你们这群搞阴私事的,有没有易容术、人|皮|面|具什么的,衣飞石就很自然地说,我可以扮女装啊。可以扮女装啊。扮女装啊。……要不说兵者诡道呢?衣飞石跟着他爹他哥打仗,那是什么不要脸的招数都用得出来。斥候探听军情时,经常深入敌军城池,乔装改扮弄个女装什么的,完全没有心理压力。谢茂被他一句话炸得还没醒过神,衣飞石已经开开心心地吩咐曲昭找来胭脂水粉。卫烈帮他梳了个少女常见的双鬟髻,他没有女孩儿用的头饰,就去小天井揪了几朵玉簪花插在发间。天生细腻的肤色因常年在演武场奔跑略有些小麦色,这会儿涂上白|粉,越发显小,就有了几分雌雄莫辨的味道。唯一不太像的是,他太高了。不过,今天已经不是衣飞石第一次女装出门了。第一次是没准备,现在衣飞石出门都穿着罩身长裙,带着帷帽,本来就瘦,他行走时稍微屈膝,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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