滞留在襄州,这里面没点儿猫腻,谁能相信?如今不少人都在猜测,故意扣粮的人是衣飞金,为的就是逼傅淳犯令屠抢,他好杀傅淳立威。——傅淳大概就是老将中最软的柿子了。衣飞石垂手侍立下首,答道:“此事还没有定论。据儿子所知,此事应该是老叔们的手笔。”“不是你哥?”衣尚予声息平淡。衣飞石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儿子不敢妄言。”他这种既不肯定也不否定的态度,已经很说明问题了。衣尚予背着手在狭小的书房内沉闷踱步,半晌之后,才问:“米康成,还是苏普?”衣飞石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说:“没有证据。”“大军粮草调拨,层层关卡,人人记名,从行辕督帅大帐发令到粮路、粮官、库管、役夫,一环套一环,环环都是人证。这事儿查不出来?”衣尚予问。衣飞石低声道:“都没了。”“傅老叔部下粮草莫名滞留的消息,原是大哥差遣人告知儿子。儿子即刻带人去查。”他声息稍顿,“如今督帅帐下的执粮官是周晴川,大嫂的二弟。儿子带人过去时,他前一刻才从马上跌下来摔断了脖子。继续往下查,相关人等或失踪或意外殒命,没一个活着。”“文书也没了?”衣尚予问。“流转文书全部失踪,归档在籍文书尽数被烧毁。守馆兵卒也一并烧死了。”衣飞石道。能在衣飞金的眼皮底下把事情做得这么干净,这就绝不可能仅仅是几位老将的手笔了。衣尚予很怀疑长子在其中扮演的角色。父子二人相顾沉默许久,衣尚予还是问二儿子:“你觉得呢?”不需要证据,就你看见的听见的判断的,这事儿是谁干的?衣飞石轻易不肯说任何一个名字,他低声道:“扣粮草的事肯定是老叔们做的没跑了。可是,父亲,如今不是老叔们想怎么做,而是——大哥他想怎么做。”“傅淳这事有蹊跷。大哥先遣儿子去查案,事后又传言说儿子替傅淳求情,与他不和。”“大哥发令杀傅淳时,儿子就在帐下听差遣。事后大哥又传言说,儿子坚持要保傅淳,大哥他是背着儿子杀人。”衣飞石一句话没说完,衣尚予打断他的话,问:“那你是真和小金子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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