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朕让赵从贵悄悄拨给你。”不是教训我么?这就……给庄子了?衣飞石被皇帝这一副色令智昏的模样窘得不行,除了谢恩也不知道该怎么答话:“臣谢陛下。”谢茂才醒悟过来话题跑偏了,想再瞪眼睛发怒,衣飞石又偏头装乖,勾着他的手指不放。“回去再问你。”谢茂撂下一句狠话。衣飞石特别特别乖:“是,是。”衣尚予还没有来,衣飞石凑近皇帝耳畔,将家里的变故说了。他没提长公主斥责他不孝,要用绳子勒死他的事,只说衣尚予知道他挨了打,就让长公主“病”了。这说辞让皇帝比较满意,说道:“病得可严重么?外边大夫不好,从宫里拨一个来。”家里请大夫,长公主是好是坏都由衣尚予做主,这要是皇帝拨个太医来,长公主能不能“病愈”就全看皇帝的心情了。衣飞石心知父亲绝不会准许此事发生,又害怕皇帝一意孤行,忙道:“别呀。”谢茂侧头看衣飞石,眼神隐隐带了一丝难以言说的玩味。他从衣飞石的眼底看出了一丝担忧。那是真实的担忧,担心他和衣尚予爆发冲突。——长公主不止是衣尚予的妻室,同时也代表着衣尚予的尊严。从衣尚予拒绝文帝赐婚开始,长公主就成了外人绝对不能碰触的禁忌。动她,打的就是衣尚予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