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看朕怎么玩死这批不长眼的。】这要是衣尚予或是衣飞石起了反心,谢茂肯定屁滚尿流地求着系统发忠诚度礼券。自登基以来,谢茂的诸多行事看上去暴戾粗鲁、横冲直撞,其实都控制在一个很合适的范围内。当了两辈子皇帝,他学会了乾纲独断、一言九鼎,隐忍妥协的功夫更是悄无声息地深入了骨髓,成为他的本能。从城郊客栈残废杨竎开始,他打杀的全都是可控范围内的软柿子,杀了绝对不会出严重后果那一种。面对衣尚予时,谢茂的姿态一直放得很低。他对衣尚予的亲切礼遇,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敬仰衣尚予的战功人品?或者因为衣尚予是衣飞石的亲爹?——礼遇的无非是衣尚予的兵权罢了。也包括在太平元年的林附殷。林附殷借机杖责衣飞石、离间谢茂与衣家,谢茂恨他恨得牙痒,恨不得一脚把林附殷踹回老家,最终也只是小孩儿赌气似的揍了林质慧一顿,继续忍着林附殷在内阁主持大局。暂时不能碰的人,谢茂从来就不会去碰。他若对谁出手,就一定胸有成竹。换言之,他既然敢掀桌子对宗室翻脸,就根本没把宗室那一点儿手段搁在眼里。勾结羽林卫、放刺客进皇庄,杀内阁大臣?这事儿都敢干,怕不是脑子沤了肥吧?就这智商还特么觊觎皇位?他谢茂重生几次这回彻底放飞了自我,也没风sao到擅杀朝廷重臣,没见他杀的都只是都察院风评不好的御史,对着左都御史蔡振也只敢耍无赖灌下火|药?这世道确有许多阴私鬼域,可是,有些底线是不能碰的。如纪默声、赵良安这样更够生息万民、太平天下的贤臣,谁碰谁就要炮灰。谢茂乘坐的肩舆已经在暖阁外停下,他仍旧惧寒畏冷,行走时却一改从前的温软柔和,提起身上厚重的貂裘,大步跨入摆满了盆景的过堂。不等盘桓熏暖身体,他直接褪了貂裘,长驱直入。暖阁里满满当当地站着羽林卫,四面八方地守着太后与谢团儿,余贤从亲自坐镇。“如何?”太后关切地问。见谢茂独自一人进来,她皱眉道,“沭阳侯何在?”谢茂好整以暇地在她身边坐下,还笑眯眯地摸了摸谢团儿的头顶,吩咐余贤从说:“你出去,找你七堂婶和音郡主,就说黎王围了皇庄,叫她立刻拿主意来救驾。”一句话把所有人都说呆住了。黎王围了皇庄?上下都是羽林卫,黎王他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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