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姑娘与裴露生相约殉情。”“四月十九,裴露生临死反悔,姑娘将定情信物五谷丰登羊脂佩交还裴露生,取回八爪金钗。”“五月,姑娘与青羊巷东街举人陈晋生议亲,重绣嫁衣。”“六月二十三,裴露生醉酒。”衣飞石没有提及更羞耻的事,他仅仅说裴露生“醉酒”,文双月脸就变得惨白。“姑娘贴身女侍金娥往百草堂,拣了一副药。”“同时,姑娘向萱堂哀求,孤独此生不再嫁娶。”在裴露生与衣琉璃结缡之后,文双月继续与裴露生往来、甚至私下偷情,这本该是让衣家人极度愤慨的一件事。衣飞石原本也恨不得将这对jian夫yin|妇剥皮抽筋,然而,慢慢查问清楚这一对“jian夫yin|妇”的细节之后,他很难说自己对文双月是否同情。文双月曾想殉情,裴露生怕死,她没有哭闹纠缠,默默把从前的定情信物退还。她重新议亲,重新绣自己的嫁衣,很显然是想重新开始。然而裴露生不放过她。见她没有哭哭啼啼薄命甘做妾,反而打算重新择婿嫁人时,他借酒装疯jian污了文双月。两边丫鬟小厮的证词都说,文双月哭了两天。她骨子里仍旧带着父祖遗留的磊落,她没有攀咬纠缠,更没想过借子上位,她喝了避孕药。她也没想过给未来的丈夫戴绿帽子,独自扛着寡母的压力,咬牙坚持与陈举人退婚。她蠢就蠢在仍旧陷在裴露生的花言巧语中无法自拔,失去了贞洁,又真爱着裴露生,所以她默许了裴露生对她的一次次纠缠,开始了这段不名誉的偷情生涯。她有多喜欢裴露生呢?在裴露生明显推她顶罪抵命的时候,她也没有反咬裴露生。她居然承认了杀人罪名!“姑娘本是清白潇洒之人,为何耽于情爱,自污名声?”衣飞石一把揪住裴露生的肩膀,将他身下的圈椅半倾,积攒在椅缝里的粪水滴滴答答滑落,又是一阵sao气冲天。他不解地问道:“就为了这个人?除了这张脸,他有什么好处?他待你好么?从来丈夫庇护妇人,他推你顶罪,要你替他受死,这样没担当的男人,值得你为他去死?”此时的裴露生看上去太狼狈了。不止是他满身便溺的恶臭,也因为他满眼乞求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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