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被焚烧。这东西本来不值钱,往前几十年,朝廷也允许商人种植贩卖。然而,如今谢朝南边与浮托国交战,境内的南疆树胶比徐子铁还稀少,谢朝自身都不太够用,文帝时期就下旨严禁民间流通,一并收归户部监管。如裴濮这样在户部经略多年的老尚书,怎么可能与南北巨贾没有私下往来?马英福出身西河大族,不止和裴濮是多年老友,连如今的陈阁老,已经病休的林首辅,也都曾收过他马家的孝敬——朝廷顾着名声好听,不能与民争利。可是,这么几十年仗打下来,不止前边有粮有饷,国库每年还能略有盈余,与商人打交道,这事怎么办得下来?走通了户部尚书的路子,马英福自然也会干点朝廷默许的买卖。唯一啃不动的硬骨头,是西北与南边的战区。——那俩地方由衣家一手掌控,上下都是衣家的油水,谁敢伸手谁断腕子。马家对西北的商路眼馋了许久了。衣家与裴家联姻,最高兴的不是皇帝也不是衣裴两家,而是马英福他们这一群原本就跟着户部吃惯了油水,只愁没门路往西北混的富商巨贾!衣琉璃刚嫁进裴府不久,马英福就通过裴露生与襄州搭上了线。这事儿根本不必衣琉璃出面,裴露生是她丈夫,是镇国公的女婿,这本身就是一种招牌和资源。在衣琉璃毫无所知的情况下,就有无数徐子铁与南疆树胶夹杂在运往襄州的辎重里,一路西去。正如当时朝廷所震惊的那样,掌兵的与管钱粮的联上姻了,杀伤力简直可怕。这世上没有马英福不敢卖的东西。买通了裴尚书,他有源源不断的私铁、私盐、私茶、私胶。买通了襄州衣家,他就能在西北横着走!——那是一条流淌着黄金的官道。“定襄侯真打算大义灭亲?”马英福阴着脸,问。“亲?”衣飞石冷漠地转身,“你与我父亲帐下几个老叔勾结,这个我信。便是我父我兄有一人与你同流合污,敢请陛下斩我衣家满门!”衣飞石一直知道裴家居中联络,带着一拨商人在襄州眼皮底下干走私的勾当。这其实不稀奇。衣尚予自己都干这事儿,卖点盐茶赚点钱花,甚至很多时候,这种被限制出境的物资是可以用来做政治交易的。衣琉璃嫁进裴家,这事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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