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背信弃义状告亲夫,我杀此贱妇,有何不可?!”堂上三位主官中,杨至未与李维居然都露出了赞同的表情。文康之所以沉着脸,无非是因为他知道二堂里蹲着衣琉璃的兄长,而衣飞石又恰好是皇帝的心尖尖罢了,在文康心中,也未必不认同裴露生的道理。这世道,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纲常所在,就是道理。这三位堂审主官都已见了衣飞石递交的诉状,资敌叛国之罪,确实不是裴露生所说的“微末琐事”,可是,在他们看来,哪怕裴露生犯下了滔天大错,只要不是“十恶”之罪,衣琉璃作为他的妻子,都不应该成为揭发状告他的人。甚至在比较古板的杨至未想来,就算裴露生犯了十恶之罪,衣琉璃也是不应该揭发的。春秋决狱时,讲究亲亲相隐。妻子作为丈夫的附庸,怎么能够背叛丈夫呢?坏了纲常啊!在三位堂官看来,裴露生固然不是个好东西,可被他杀死的衣琉璃也着实不是什么好妇,确有其取死之道。所以,在裴露生怒吼“杀此贱妇有何不可”时,堂上三位主官都没有驳斥。一直安安静静坐在文书身边的龙幼株突然起身,顺手cao起文书案上的青石镇纸,上前两步行至堂上,砰地砸在裴露生脸上。这一击,精准狠辣。裴露生双腿受刑已断,结结实实挨了这么一砸,脸上血rou纷飞,颧骨凹陷了一个小窝。因为太用力,龙幼株也不是能上马开弓的女将,一只纤纤玉手握不住被颧骨弹回来的镇纸,居然把那一方青石镇纸砸得飞了出去。裴露生嗷地惨叫一声,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在地上翻滚。几个刑差立刻执棍将他叉起,不许他乱动。龙幼株也不说话,打完了人,转身冲堂上三位大人微微拱手,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又回自己原来那个不起眼的位置上坐下了。她一根修剪得漂亮的指甲被青石镇纸砸劈了,身边服侍的穿着锦衣卫的宫婢给她递来一个指甲剪,她就很认真地修剪自己的指甲。龙幼株这突如其来的一镇纸,把坐在堂上的三位主官都惊住了。从前坐在堂上折狱祥刑的堂官都是丈夫,一个“夫为妻纲”,就把所有妇人压得抬不起头来。如今龙幼株仍旧没有上堂审案的资格,可是,她以妇人之身听事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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