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若非衣琉璃惨死,衣飞石也不会选择大张旗鼓彻查此案。此案查明白了,周家没了,大嫂如何自处?衣飞石又要如何面对大嫂所生的两个侄儿?他是替衣琉璃求得了公道。可是,从衣琉璃惨死的那一日开始,衣家就不再有任何赢家,所有人都输了。衣飞石强撑了两日,若衣尚予训斥责骂,他还能忍得住,如今被衣尚予赞许一句,他想起年幼善良的meimei,温柔慈爱的大嫂,顽皮可爱的小侄儿……泪水簌簌而下。衣尚予滑动轮椅到他身边,难得温和地拍拍他的肩膀,说:“长大了,就不要哭了。”“这件事,你做得好,做得比为父更明白。事情勉强遮住,不过掩耳盗铃,皇帝的听事司很有些门路,马家的账簿,昨夜就被听事司抬进宫了。”换句话说,这件事只要皇帝想查,遮是遮不住的。“为父掌军多年,中军帐内说一不二,久居高位,难免滋生狂妄之心。”“以后,家中诸事,你与小金子商量着办吧。”衣尚予大手拍在衣飞石还嫌单薄的肩上,沉稳而有力,“衣家就靠你们了。”第88章振衣飞石(88)谢茂在太极殿熬更守夜看了一晚上折子,赵从贵几次进殿,欲言又止,终究不敢劝。一直到天亮了,司礼监秉笔太监李从荣前来回事,谢茂才舒展腰背在榻上歪了一会儿。赵从贵正要伺候他睡下,哪晓得皇帝破天荒地更衣去了偏殿,打了一趟拳,弄得汗渍淋漓。到底还是年轻,运动开了泡个热水澡,霎时间就变得生龙活虎。看这样子是不打算睡了。赵从贵忙吩咐膳食,谢茂喝了两碗粥,吃了三个馍馍,又坐回御案前继续翻李从荣送来奏折。谢茂大体而言算是个勤政的皇帝——身边能用的心腹不多,不自己盯紧点能行么?可是,赵从贵从没见他“勤政”到目前这个地步。今日恰逢休朝,内阁仅存的两位阁老联袂而来,大略意思,是想请皇帝给内阁多添几个人手,实在忙不过来。这也是应有之义,谢茂表示知道了,吩咐廷推。他在朝中没什么文臣根基,去岁取中的进士们离着阁臣十万八千里呢,这时候就可着前世的印象从廷推中挑选好了。大理寺的奏报还没上来,罗家、马家被衣飞石半夜截抄直送大理寺的消息已经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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