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追杀刺客之前,他就应该去襄州了。一晃又是这么多天,难怪衣家着急,万一小衣捡不到战功了,岂不是亏?谢茂遗憾地看着衣飞石因水汽变得清润饱满的肌肤,莫不是上天注定,就不许朕轻薄未成年人?昨儿太后搅局,今天衣尚予横插一脚。衣飞石也不敢违背父命,如今皇帝也要他明日就走,他乖乖点头:“是。”“陛下……”衣飞石看看御案上堆得老高的奏折,“今夜是看折子么?”谢茂瞅着他有点纳闷有点遗憾的表情就想笑,一把将人搂住,悄声道:“看你。”回了内殿,衣飞石主动吩咐赵从贵把插屏竖起来,自己去拿了装软膏的瓷盒,上榻时稍微脸红,大体还算震惊。谢茂歪在榻上哧哧地笑,一把将衣飞石按在身下,往他耳畔吹气:“忍一忍吧。明年小衣再回京述职时,再……这样。”衣飞石被他吹得面红耳赤,不解道:“为何?”昨夜不是都要那什么了么?“小衣明儿要骑马。”谢茂叹息。衣飞石被他话里的暗示闹得脸更红了:“那我后天走。”谢茂知道,依衣飞石的性子,推迟一天走,路上只会披星戴月快马加鞭。京城此时偶然还会有一场小雪,西北那边更凉几分,只怕积雪未化。他不愿衣飞石骑快马,嘴里另外找了个理由:“食髓知味呢。万一舍不得小衣走了,朕岂不难熬?”说得煞有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