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对谢茂而言完全无所谓的小手段,她口头教上两句,谢茂听了也罢了。如今谢茂已经登基,太后仍旧把他当孩子训。建立听事司时,太后就和他撞过一次,炮灰了林附殷,再到衣飞石身上,谢茂就被戳中了心尖最隐秘的那一处逆鳞——他没法儿跟太后解释,他对衣飞石的信任经过了两辈子的考验。正如他也不愿意跟太后透露,他建立听事司是想引女子入朝的计划。说到底,谢茂习惯了乾纲独断,并不乐意事事对人交代。何况,太后还试图左右他。他和太后并不是寒门母子。他们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太后。他没有后宫不得干政的想法,若太后愿意入朝理事,在内阁找个位置都行,可是,批红的权限,终究只在皇帝一人。这是皇权之争。再后来太后半夜哭了一场,谢茂也心软了,又去哄了几日。太后是个聪明人,知道皇帝不喜欢自己多说话,渐渐地就不问事了,每天带着喜欢的宫眷吃吃喝喝养养花听听戏,和皇帝也算是重修旧好。甭管母子二人心中是怎么想的,至少,表面上是好了。今儿怎么又“头疼”上了?谢茂不知道太后的心思。反正太后头疼了,当儿子的就去哄呗。进了长信宫,寝殿内宫灯半掩,太后居然神采奕奕地和人打叶子牌!围坐在太后身边的三个女子,两个都是熟人,坐在太后东首的是黎王妃,黎王妃身边就是太后的心腹大宫女,与黎王妃对坐的妇人梳着长髻戴着素簪,衣着奢贵而素净,打眼一瞧,谢茂居然没见过。宫婢唱喏一声,几个打牌的女人才被惊动了。黎王妃扔炸|弹似的把手里的牌摔了,故意把桌面搅乱,转身施礼:“给陛下请安。”陌生妇人扶着太后下榻,这地方乱糟糟的,皇帝来了肯定要挪个座儿。太后先让大宫女把桌上的金饺子收了,指着黎王妃道:“促狭鬼,才输了几个钱,这就摔牌耍赖!还不及我这丫头心胸气派!”又让身边妇人给皇帝磕头,“这是冰娘。”李仰璀遗孀,林氏。丈雪城内乱似乎已经过去很久了,林氏低调地领着李大郎的遗孤住在京城里,没什么存在感。大约是前些年都在为夫守制,太后也从没有召她进宫,所以,谢茂并没有见过她。林质冰是个上了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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