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他负手站在窗前,听着门外的喧嚣,长眉紧皱:“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跟他杀进县衙的多半是童生,这其中也有几个秀才,甚至还有一个举人。白崇安第一个杀的李季玉就是人群中唯一的举人,这动静让书生里比较聪明的迅速冷静了下来,有拎不清地继续跟他捣蛋,他就继续杀。然而,那躲在暗处,不肯向他投诚,又不肯随波逐流的几人,就成了白崇安的眼中钉rou中刺。“清儿若在就好了。”白崇安叹气,“他会哄人,文会里众人也都听他的。我只会杀人。”楚贤岸将茶汤斟出,让他一碗,他摇手示意不用,越显忧心:“清儿几日没有来信了,消息说河阴守备带人抄了管家,又去抄了仓家。我竟不知道清儿的计策是成了,还是没成?”楚贤岸低头喝茶,不说话。“昨日又下了一个县。”提起这个,白崇安的心情好了些,他站在白家商道绘制的舆图之前,指了指标记了西河王室旧徽的晴云县,“老五带人冲下来的,没费什么力气,书生冲在前边,商家花了些钱,买通了衙差,杀个县令就跟切白菜似的。”谢朝只有边城施行督事制,内地各州县俱是文武不相统,州府通常有守备衙门驻扎,主要扼守军事重镇,并不会在每个县城都留驻部队。通常县衙里就只有胥吏衙差充作人手,谢朝也不课入城税,所以,通常比较小的下县连个城门吏都没有。这就导致县属发生突发事件时,县衙根本没有及时应对的力量。按说白崇安在晴方县举事,五六天里就打下了三个县,河阳郡其他县属都应该提高警惕了吧?问题是,提高警惕没有用啊!河阳守备衙门就七千多人马,就不算这其中多少人头都是虚报,被守备将军吃了空饷,现在这七千多人全都被守备将军全部拉到了晴方县周边,准备攻打晴方县,哪儿有空分兵去把每个县都守起来?此时晴方县已经啸聚了近一万流民,河阳守备将军展江也是个人才,明知道衣飞石就在河阴郡蹲着,他才不想去跟一帮子流民硬碰硬,万一把他打死了,多划不来?当然,不打也是不行的。所以,河阳守备衙门七千多兵马,现在就围在晴方县周围,表示正在“围而”,等待“歼之”。——至于是他展江来“歼”,还是衣飞石来“歼”,呵呵,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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