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几次三番说衣尚予好话,衣飞石确实不和衣尚予置气了,不过,冷静细想之后,他出族的想法反而更加坚定。一路从兵衙散步走回正定门,往里走,就是太极殿所在的方位。衣飞石又一次停下了脚步。继续往南,走左安门,也能出皇城。长公主府在皇城南边,走左安门也不算绕道。就在衣飞石难得犹疑不定时,背后有穿着羽林卫制服的校尉带着一队人马小跑追了上来,正是才被衣飞石塞进羽林卫不久的前亲卫首领孙崇。宫禁之中,他不能骑马,不能快跑,只能一溜小跑带疾走,追上来已是气喘吁吁,凑近衣飞石耳语几句。衣飞石回头看了太极殿的方向一眼,转身道:“回府。”……太极殿内。谢茂还在老老实实地看折子。马上入冬了,朝廷得准备赈济雪灾,各地也要准备来年春耕的计筹。何况,谢茂还想带着太后、衣飞石去汤泉庄子住上两个月——死了阁老的皇庄,那当然是绝对不会再驾幸了,往东四十里还有处汤泉行宫,谢茂今年打算去那儿过冬。加上天气一天天转寒,谢茂也懒得出门,就窝在太极殿里翻翻折子,等衣飞石下差回来,二人说说话,用了膳,做些每日最期盼的事情,这一天就甜甜蜜蜜地过去了。往日衣飞石回来,恰好太阳落山,刚好看住了宫门下钥,安排好夜巡,他才安心地回来与皇帝相守。服侍在太极殿的宫人也习惯了在这时候送吃食进门,顺便入内服侍上灯。这一日谢茂看着折子,越看越觉昏暗,一直到天光渐离,折子上的字迹都看不清楚了,他才抬起头来,看着毫无生气的内殿,惊讶地问:“几时了?”今日在殿内服侍的是郁从华。他已经学好了规矩,能够独自在内殿执役了。郁小太监跑出去看了看中殿的大摆钟,回来禀报:“回陛下,恰酉时二刻。”“掌灯。”谢茂吩咐一句,将手里的折子放下。他从窗外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彻底沉下了宫墙,守在门外的羽林卫已经换了一拨。谢茂心里有些疑惑,衣飞石向来妥帖,就算有事也会差人来回禀,今儿这是怎么了?难道羽林卫出了什么不太好上禀的事,小衣打算收拾清楚了再回来说?“侯爷可有差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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