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心尖疼。“不明白什么?你别哭,告诉朕,朕都答应你。”谢茂立马选择投降。“西北兵权已经交还给陛下了。”衣飞石能感觉到脊背上汗毛竖立的滋味,他知道,那是恐惧。死亡且不能让他如此恐惧,他却害怕对皇帝说下面的这几句话,“我父,我兄,我,皆在京城,皆在陛下之手。陛下杀我满门易如反掌——陛下还忌惮什么?”又把谢茂问懵了一次。忌惮?衣尚予、衣飞金掌权时,他确实有很多忌惮之处。自从衣飞石任西北督军事之后,他就再没有忌惮过任何。明明是在说感情的事,衣飞石一竿子戳到兵权上去,这有什么关系?想起衣飞石对自己的戒备,他又气又疼,还得耐着性子解释:“朕不忌惮什么。小衣,你放宽心,朕不是那等过河拆桥、鸟尽弓藏的皇帝,你家自然安安稳稳……”“那陛下为何骗我?”衣飞石哭道。没见过衣飞石哭得这么崩的样子,谢茂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还是朕的小衣么?怕不是鬼上身吧?他忙伸手去拉衣飞石,想要安慰。哪晓得一摸就是一手冰凉,谢茂吓了一跳:“你这是……”衣飞石一边哭一边把手摊开,玉扣子半开,里面卧着一颗冰雪玲珑的珠子,正是五年前还在潜邸时,谢茂赐予衣飞石祛暑用的千年冰魄珠。正经说谢茂也赏了衣飞石很多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