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他六哥就这脾气,骨子里的文艺青年是不是都比较多愁善感?奔波在外四个月,找女儿找到全没脾气,好容易赶回来了,不说教训女儿两句,女儿没哭,他倒先哭上了。正说着话,衣飞石下差回来了,匆匆施礼:“陛下,臣家中有事,即刻就要出去。”谢茂叫宫人服侍他擦脸,亲自端了茶给他,问道:“何事?”“臣兄似有些……不好了。”衣飞石答得有些艰难,“家中来消息叫臣回去,臣兄……还想再见臣一面。”这个消息对衣飞石而言也很意外。衣飞金自从西北回来之后,一直在长公主府“养病”,也常有大夫在长公主府进进出出——府上有长公主和衣飞金两个“久病卧床”的病人,有大夫出入很正常。衣飞石一直以为大夫就是个幌子,哪晓得衣飞金真的病了大半年了,他却一点儿都不知道。他和衣飞金虽反目,其实近二十年感情极好,对他而言,衣飞金当得起长兄如父四个字。陡然听说衣飞金都快不行了,他哪里还坐得稳?“那你快去,赵从贵,快去太医院请太医,马上跟着公爷出宫。”谢茂亲自拉着眼眶泛红的衣飞石出门,扶他上马,说道,“你骑马出去,仔细脚下,太医药材马上就跟着出来。小衣,你别着急,你大哥还在壮年,不至于此。你告诉他,若为前途郁郁,大可不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