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绝不是怠政之人。此事臣自然不能听他一面之词,本想差人去华林县问一问……”徐阳骏此来京城若非诬告,就确实是有人冤枉了邱灵非。假设邱灵非确实是被冤枉的,听事司的立场只剩下两个可能,一个是听事司被买通了,向皇帝隐瞒了邱灵非是个勤恳清官的事实,另外一个可能,则是听事司把真实情报向皇帝上报了,皇帝故意选择坐实邱灵非被冤,又或者,邱灵非被冤枉就是皇帝的手笔?衣飞石觉得后边这个可能比较蠢,应该不大可能,可是,他还是得事先问一问。他一边说着,谢茂一边听着,谢茂脸上的笑容就渐渐地收敛了。不过,让衣飞石觉得奇怪的是,皇帝的表情既不像是生气,更不像是成竹在胸的了然。若听事司知情不报,皇帝就该生气啊!若听事司已经上报过了,皇帝就该早知道此事了吧?偏偏皇帝的反应,让衣飞石觉得二者皆不似。“怕冤枉邱灵非的背后,就是朕的授意?朕冤死他区区一个七品县令,借机收拾前朝文官?”谢茂似笑非笑,“小石头,衣爱卿,想得挺复杂——朕犯得着么?”“臣也觉得此事荒唐了些。”衣飞石忙表白忠心。谢茂挥手让朱雨不必再服侍,披衣站了起来,在湿润的盥室中缓缓转了两圈,说:“听事司始建之处,朕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你见过这世上有不贪不腐的衙门么?”衣飞石跟着从池水中起身,宫人服侍他擦身更衣,他轻声道:“臣治军还算严厉。年年军法施斩也不在少数。”多厉害的律法军规也架不住人性的贪婪。不贪不腐的衙门,大约只存在于史书记载的上古轩辕皇帝治下。谢茂想了想,轻叹道:“还是太仓促了些。”衣飞石不解。“这事儿既然求到你跟前了,你就问一问吧。小衣,朕前年就想让你入阁——”谢茂深知衣飞石眼界心胸,不说多么干练娴熟,在他身边帮着协助一二是绝对够了。偏偏衣飞石不肯,每回他进了内阁,衣飞石宁可站在廊下烈阳冬雪地候着,也不愿跟他进门,“你就跟朕无赖,借口羽林卫还未收服。这都几年了?还收不住羽林卫,朕要去问镇国公是怎么教儿子的了?”衣飞石抿嘴笑了笑,理好衣襟走到他身边,说:“陛下不心疼臣了,这是要臣回家挨板子。”他确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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