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委屈你了。”“臣不是吃不得委屈,何况,此事臣不委屈。是臣把事办错了,莫说挨几巴掌,陛下真拿鞭子抽也是应该的。臣不明白的是,”衣飞石从他怀里抬头,眼角有些红,“昨日臣说一句,陛下就恼恨无比,恨不得打死臣——今日又能听臣陈情了?为何?”他问得很隐晦。因为,这又是一个臣子不该质问君王的问题。昨天说,你不听。今天说,你就听了。陛下高兴的时候我就是爱人,不高兴了我就是奴婢?你说会永远爱我,对我好。你骗我。你明明只在高兴的时候喜欢我。谢茂被问得哑然。解释吧,这事儿……事关老流氓尊严,不大好细说。不解释吧……衣飞石这样隐忍的人,憋了才一会儿就忍不住近乎单刀直入地询问了,不给他说清楚,只怕会胡思乱想,暗中伤心。短暂的沉默僵持,衣飞石眼底微光渐黯,渐渐低下头去。他不可能真的质问皇帝,试探一句,皇帝根本不回答他,这本身就是一种答案。谢茂被他这伤心失望的模样刺得心肝儿疼,连忙将他用力拢了拢,夹在双臂之间,低声道:“朕告诉你,都告诉你……不许伤心,小衣,朕……”“一开始就是朕强要了你。”“你是个好孩子,为了你家,为了你爹,忍着不高兴与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