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渐生,真冤枉他了?又怀疑衣长安是否故意装疯卖傻?他其实并没有衣长安夺嫡谋逆的准确证据,也不知道衣长安具体做了什么。衣飞石一路从京城杀到赤峰城来,全凭他对皇帝的判断。换句话说,他相信的其实是皇帝的判断。我错想了陛下的意思,还是陛下错疑了安儿?这个念头只在衣飞石心头掠过短短一瞬,很快就消失了。他依然选择了对自己和皇帝的笃信。他不信自己会误会皇帝。更不相信皇帝会错杀人。——这么多年,皇帝从未错杀任何人。“你还有一次说话的机会。”衣飞石下最后通牒。衣长安耻笑道:“那你想听我说什么?我说我不该死,你要训我不知悔改。我说我该死,可不正中你下怀?好吧,既然你非要假惺惺地问我——”他揉了揉自己肿大的脸颊,吐出口中残血,走近衣飞石跟前,与他四目相对。“二叔,你杀我爹我娘,跟皇帝换了二十年荣宠。我?只怕没那么大的体面。能给你续个三五年吧?那时候你也才将将不惑之年。”“是不是就要杀小叔,杀小叔的儿子啦?”衣长安恶毒地问。衣飞石心中杀意已生,看着他那张太过肖似衣尚予的脸,血脉相连的感觉让衣飞石想起他早逝的父亲。毕竟是长兄遗下的血脉,说一不二的衣飞石松了口,又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