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黎顺是京中少有的高手,擒拿大盗澹台庆行是他一人功劳,因澹台庆行背后还有个销赃的窝点没捅出来,本来是秘密抓捕,秘密关押。赶上昨天|衣家出了大乱子,又惊动了京城各大兵衙,黎顺抠破了脑袋也无法,只好把澹台庆行乱刀砍死,拿来给昨天|衣家的乱局当挡箭牌,顺手就给自己扣了个办事不力的黑锅。——替皇帝(襄国公)背锅的机会可不易得!甭看黎顺挨了一顿打,其实心里得意极了。“妇道人家懂个甚?”黎顺趴在榻上哼哼,抓了抓自己清爽飘逸的长发,“幸亏昨儿洗了头,挨了杖又是几天不能沾水……”话音刚落,黎顺就是一声闷哼,显然是被妇道人家教训了。“错了错了我错了,咱们听事司胭脂虎当家,全是你们妇道人家说了算!”“哼。”袁十十仍旧不满。“十娘,你是不知道,为夫我十多年前就欠着襄国公一顿棍子,今儿也算是还了帐了。”黎顺很想念在皇帝御前当差的日子,听事司再威风,能比得上御前威风?龙幼株在他心目中,也远不及如今已经病休的前御前侍卫首领余贤从。可他心里也很清楚,就是因为当年听了亲哥张姿的蛊惑,任凭当时的清溪侯衣飞石在西城兵马司衙门挨了打,他就失去了再回御前的可能。如今的御前侍卫首领,是黎顺从前的好兄弟常清平。二人曾经朝夕相处平起平坐,在信王府都睡一个屋,若论当时的圣宠,常清平还不如他——如今呢?论身份,论官位,真是各有际遇,天差地远。他两口子在内室说话,架不住小家就两进的院子,衣飞石耳力又委实太好,听了个一清二楚。小仆引了衣飞石进门,入内禀告,夫妻两个就不说小话了。袁十十是当差的锦衣卫百户,没有寻常人家妻室不能待客的顾忌,亲自来迎接衣飞石,听衣飞石说想探望黎顺,她就把衣飞石带进了内寝。黎顺正要披衣下床,被衣飞石按住了,说道:“此事我要多谢你。家中子弟不肖……”“公爷言重了。恕卑职狂妄说一句,咱们相识多年算是什么交情?当年若非公爷宽宥,替卑职求情,卑职岂有命在?”黎顺从御前被贬到街面上晃了几年,此后才在听事司任职,早不是当年那个没心眼儿的小侍卫了,他也不和衣飞石说虚的,笑道,“不怕您笑话,卑职如今也是有家室的人了,还想给未来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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