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是已故吴祭酒次子。”莫沙云暗暗咋舌,合着您都不知道这是谁呢?“不在家中为亡父守灵,跑出来做什么?——为何不曾服丧?”死人是件很晦气的事,死了爹的人尤其倒霉,通常孝子都会守在亡父灵前,丧期结束之前,绝不会到处乱跑。若在街上看到披麻戴孝的人,也是极其不吉利的。吴仲雄奇葩之处在于,他居然没服丧。这问题除了吴仲雄自己,没人能够回答。莫沙云把他嘴里的布囊扯开,吴仲雄大口喘息,这会儿才开始后怕。他在家中当然服了斩衰,然而,刚才出门之前,他大闹长嫂灵堂,和大哥打了一架,身上麻衣被撕了下来,他着急出门找侄女儿晦气,又在被同窗羞辱的气头上,根本没顾得上重新找丧服换上。给亲爹办丧事,谁不是头一回?根本没经验!吴府死了不少丫鬟媳妇子,得用的老仆家中也有丧事,很多受了打击直接就病倒了。加上主持中馈的钱氏也自缢了,整个吴府上下几乎都处于停摆的混乱状态。没有人提醒吴仲雄应该穿好丧服,不穿丧服就是不孝,就是违背了礼法。“臣在丧期本不该出门,何况是登门拜访黎太傅?”吴仲雄挨了一顿马鞭子,脑袋开窍了,跪下艰难地抹泪哭诉道:“只是家中侄女无故失踪,长嫂急得一病而逝,家中噩耗连连,臣兄亦深受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