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衣家兄妹几个都是马氏嫡出,衣尚予养了两个外室也没什么存在感,衣飞石对嫡庶这事儿是从小到大都不怎么敏感。他并没有看不起庶出的意思,更不可能谈论到皇帝头上,纯是无心之失。“臣万死。”衣飞石即刻退席下拜,额头触地赔罪。“起来吧,朕也不至于这么小肚鸡肠。不过,嫡出庶出这事儿,你在朕跟前说一说也罢了,别去戳太后的心肝儿。”若非迫不得已,太后又怎么肯与人为妾?哪怕皇后是自家的亲jiejie,妾妃也是妾。哪怕谢茂登基之后,淑太妃变成了太后,也依然改不了谢茂庶出的身份。——文帝驾崩时,太后不是皇后,仅仅是个淑妃,礼法上就永远差上一截。若搁在数百年前那个不许以妾为妻的时代,哪怕谢茂当了皇帝,太后也不能上太后尊号,到死都只能是一个太妃。只怕太后也不在乎被人说是皇家妾侍,但若当着她的面暗指皇帝乃是庶出,那就太戳太后心肝了。衣飞石忙解释道:“陛下,臣担心的是崇慧郡主出宫之事。”“你先起来说。”谢茂将他面前的醍醐酿盛了一碗,“吃着吃着就下席跪着去了,这饭还能吃得下去么?再这样咋呼,以后用膳时不许跟朕说闲话,就老老实实地吃。”衣飞石看他样子确实不生气,这才爬起来重新坐下,谢茂给他勺子,问道:“你尝尝。”“甜了些。”衣飞石吃了一口,下意识地提意见。“那你吃朕这一碗,朕让他们蒸了这碗没搁霜糖。”谢茂也毫不例外地偏宠。秦筝过来帮着二人把碗儿挪了个个儿,心中默默吐槽,到底谁是皇帝谁是臣?一碗醍醐酿,搁甜了就叫下人重新送一碗不甜的上来呀,膳房管够。见衣飞石一口一口吃汤,谢茂才问道:“这又和团儿有什么关系?”衣飞石咽了一口酥酪汤圆,沉默片刻,说:“臣以为今日黎王府突然插手相王府蓄养死士案一事,是臣三弟殷飞琥在幕后安排。”他刻意强调是殷飞琥,而不是衣飞琥。谢茂很快就有了头绪,不必衣飞石多说,他就想明白了:“你认为团儿是为了飞琥出宫?”衣飞石甚至谈到了嫡出庶出的份上。可见很多事情谢茂不肯说,衣飞石心中也有数。此时立谢团儿为嗣女,对皇帝而言,其实风险非常大。不是因为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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