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这么好性儿?衣飞琥被噎得一时忘了怎么回话。“父亲何时召你回京?”衣飞石再问一遍。“保保出生之后。”衣飞琥就改口了,连忙叮嘱衣飞石,“这是‘不能说’的。”衣飞石差点被他气笑了,站在原地理了理前后顺序,保保出生,衣尚予召衣飞琥回京,为了什么?是确定谢团儿生了个男孩儿,嗣皇帝有望,还是,因为保保出生后身体羸弱,召衣飞琥回京以备不测?不管是哪一种揣测,衣尚予召回衣飞琥的时机都太昭显意图了。所以,衣飞琥叮嘱“不能说”。见衣飞石沉吟不语,衣飞琥唤道:“二哥。”“长安、长宁都有后了。”“我没有。”“父亲将我出继,留我在外承继血脉,我知道应该娶妻留后,开枝散叶。”“这十年,殷老叔给我挑了众多名门淑女,文静的,活泼的,高个儿,矮个儿,我在凉州看了八个州郡的淑秀三百多张画像,亲自相过的寒门碧玉也有百余人……”“有比团儿漂亮的,比团儿性子好。”“——可她们都不是团儿。”衣飞石斥骂道:“浑说八道!团儿再好,也是你弟妇!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衣飞琥笑了笑,突然将自己上衣扯了下来,露出鞭痕驳杂的背脊,层层叠叠覆盖了不知多少层,可见是积年的伤痕了。他咬着舌尖隐忍又冷笑:“爹也说我痴心妄想。每十天就叫丁叔拿鞭子狠狠抽我一回,伤好了就抽,抽坏了再养……只要我肯娶妻,肯老实生子,就不抽我了。”他眼底藏着一点儿不被理解的湿润,炯炯地望着衣飞石,似乎期盼衣飞石能理解自己,又绝望于连衣飞石都训斥他坏了人伦。“若我不是被父亲出继,专给衣家留着一条血脉的儿子,爹早让丁叔打死我了。”衣飞琥说。粗略看一眼衣飞琥的脊背,衣飞石就知道他吃了多少苦头。衣飞石幼年常受马氏训责,长大了在军中也没少受军法规整,哪怕受了这么多折磨,如今他的身上也没有留下衣飞琥这样可怖的鞭痕伤处。衣飞琥出继之时,与谢团儿年纪都还很小,谁也不认为他们的“青梅竹马”有多深的感情。衣飞石至今也不认为衣飞琥与谢团儿之间是真正的男女之情。他与谢茂在一起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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