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只论家礼,不必多礼。”御膳房带来的厨子已经去了长公主府的灶房,没多会儿,谢团儿就带着宫监端着事先备好的饮食上来,施礼拜见:“皇爸爸。”谢茂叫她免礼,催促衣飞石杀鱼烤上。衣飞石老老实实地将鱼提出来,按在砧板上剖腹去鳞,动作一丝不苟,非常耐心。——任何涉及皇帝起居饮食之事,衣飞石办起来都很虔诚,细节上从不敷衍。哪晓得坐在一边等着看心上人表演的谢茂不满意了,指责道:“那日不是这样的吧?”那日?那日是怎样?衣尚予与谢团儿齐齐眼皮一跳。衣飞石拿着剖刀的手也停了一瞬。衣飞石近十年来只杀过两次鱼。一次就在今天,杀的就是他手里这一条鱼,另一次,则是前不久他和衣飞琥、衣长宁喝酒那一回。那日衣飞石与弟弟侄儿在前堂喝酒,衣飞琥喝醉了抱着他的大腿哇哇哭,这种谈及隐私的场合,自然屏退了众人。换句话说,那天发生的一切,原本应该都是秘密——衣飞石确实向皇帝禀报过那日发生的事,可是,他绝没有说过自己杀鱼的细节。那一天,衣飞石多喝了两杯。微醺的状态下,亲爹喊杀鱼,他手痒炫技,玩了一个极高端的花样。次日酒醒了,他也不飘飘然了,怎么会跑去跟皇帝炫耀,他杀鱼的手法多么高端好看精彩?皇帝本来不应该知道那日发生的细节。可是,皇帝知道了。皇帝不仅知道了,还用一种近乎无意识地方式将之泄漏了出来。屋内三个全都是聪明人。衣尚予、衣飞石、谢团儿,没有一个相信皇帝这句话是无意的。皇帝不可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皇帝就是想告诫这屋子里的某个人,你所做的一切,朕都一清二楚。衣飞石知道,皇帝告诫的肯定不是自己。——想要教训自己,皇帝在宫中就有无数个机会,根本没必要到长公主府来。那么,是爹?还是郡主?衣飞石神色如常地笑了笑,叫下人重新提一条鱼进来,说道:“陛下面前本不敢献丑。既然陛下喜欢看,臣自当从命。”衣飞石将两条肥鱼提在手中,一样如法炮制,银光倏忽闪过,两条鱼就完完整整地剖了出来。谢茂似乎真的就是想看心上人玩弄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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