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朝廷的学官?这彤城的生员究竟是他一家之奴婢,还是朝廷未来之栋梁?生员十年寒窗考取的功名,凭得他随手调弄整治,想革就革?”谢茂口吻冷嘲热讽,编好了一只精致却简朴的小船,放在桌沿上。本是送给衣飞石的礼物,小小一只船放在桌上,顿时觉得有些孤零零的,决定再编一个。他才勾勾手指,衣飞石就明白他的想法,连忙从盘子里给他挑了两根长而肥韧的嫩草,比较适合搭建草编小船的龙骨。谢茂对他的知情识趣也习以为常,指尖越发灵巧熟练地编第二只小船。这会儿满园子大臣都不吭气了。陈瀚算个什么?不沾亲不带故的。皇帝现在发脾气要动彤城官场,在场大臣谁没个师友同窗?谁知道这暴风会不会扫自己头上?再替陈瀚说一句话,皇帝说不定就认为自己是护短心虚呢,不上算。谢茂带出来的几个大臣里,黎洵是首辅,李玑在病中,他就点了礼部尚书窦蜀珍提头总掌:“窦卿,这案子你看着办了吧。”窦蜀珍连忙上前领旨,心说,怪道李玑今早咳得那么假模假式的,这小子会躲事儿啊!“道乏吧。”谢茂挥挥手。满园子大臣纷纷起身磕头退了出去,下人们预备好的宴席还没送上来,这场赐宴就结束了。谢茂盘膝坐在榻上,边上竖着两扇屏风,他不再是从前那样病歪歪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