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实在不成,也许能从撞击本身入手。“还能这样?不过想想也是,撞傻的,也许再撞一下能回去。”乐无异伸出双手,跃跃欲试,“背剑大侠,我们找个墙头试试?这回你撞我。”“我无事。”似是忍无可忍,百里屠苏道。“骗人!你连你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怎么能算没事?”乐无异凑过去,盯着百里屠苏一双黑眸,试图从中判断对方是否说谎:“除非,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破天荒。道不清什么因果缘由,从开始到现在,一切都显得蹊跷、离奇。窥见细白手指以及金子触碰胸膛的时刻带给百里屠苏异样的刺痒,所以少年伸来的手,无意识靠来的肩,也因周身的躁意忘记推避,以至于被人拉着坐在这里,任由一切滑入不可知的,预料外的漩涡。氤氲雾气中,他神色依旧,心中却有躁意造访,心绪一滞,口中便跟随波流,道:“百里屠苏。”“彼此通了姓名,这下咱们算是真的认识了,说起来,你的名字还挺好听的,你不介意的话,我以后就叫你屠苏啦!”乐无异喝了一口茶,“既然还能想起名字,想来并没有我跟闻人猜的那么严重,兴许屠苏你再努努力,就能想起来家乡亲朋,或者是来这里的原因了。”百里屠苏黑眸一转,看向身侧这个讲到兴起,眉飞色舞的少年,冷漠推拒的话如同先前径自离开的念头,被掐灭在行动之前。他无法解释自己没来由迟钝的唇舌与足步,只能将之一概归结为躁意作祟。顿了片刻,他终于拾回对自身的控制:“你很……”聒噪二字藏在句尾,本应清晰地脱口而出,然而少年先前专注凝视的目光忽然转了向,在四周茫然地转了两转,最终,比之对视热烈十倍的眼神,投注在邻桌交谈中的茶客身上。既不像从前遇见的同行之人一样心生愤怒,也不类专于关怀引导的善心人,眸中盛放一如既往的温厚关切。眼前少年待他的热切从未更改,只是从无过度在意,蜻蜓掠水一样,随时移向更富趣味的他者。旁桌的两三茶客谈着几桩长安旧闻,什么风流少侠逸尘子的花边故事,金家女儿如何痴心不改,虚实传言,难辨真假,令乐无异竖起耳朵的,是其中关于长安城中停有谢衣偃甲的一条。提起谢衣,乐无异便打起十二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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