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不会为谁而留,更不会青眼某一人,独独栖在那人身上。在乐无异眼中,他与夏夷则,竟是一样的。一视同仁,年幼初至天墉城时他曾短暂希冀过同门师兄弟待他一视同仁,如今,真正被人平等相待,胸臆间反倒逸散出无边无际的躁意与厌恶。只是平等对待,不够。朋友之谊,兄弟之称,不够。百里屠苏霍然起身,乐无异一贯留意他的动静,见他提剑走出院落,便问:“屠苏,又去练剑啊?”百里屠苏颔首,算是回答,指节握紧铜剑,压抑住出声的冲动。不可开口,不可插言。但凡插入其中,看见乐无异同夏夷则交谈的情形,恐怕煞气和杀意一触而发,无从压制。“你找谢爷爷是为了通天之器?你要它做什么?”乐无异一面同夏夷则说话,一面抽出空子,踮脚去看百里屠苏渐远的背影,不忘顺便将馋瘾寄在百里屠苏身上,“那屠苏你练完剑早些回来,对了,如果方便,能不能顺便给我捎一些糕点啊?”剑客停了脚步,周身浓重的戾气倒是短暂地凝滞住了,百里屠苏压住收拢心内躁怒,到底还是应道:“好。”待到眼前再不见百里屠苏的背影,栖在乐无异钱袋中的黄色雀鸟悄悄探出头,蹦跳着蹲在少年微乱的发顶啼叫。“喂,馋鸡,快下来!谁让你蹲我头顶了!”乐无异将小鸟捉了下来,“以后再上头顶,就不给你rou吃。”夏夷则顿了片刻,问:“乐兄要带这只鸟上路?”“它是杂耍团的人养的,每日除了睡便是吃,你叫它馋鸡就好了。”乐无异戳一戳小鸟蓬松的茸羽,眼眉含笑。兴许少年轻快的气息应和了窗外明绿花红的春光,道人只觉被他短暂地晃了眼睛,不过恍神并没有持续太久,他回道:“禅机?曾把禅机销此病?好名字,颇有意蕴。”乐无异不喜欢念书学诗,听不懂他文绉绉的夸赞,单凭直觉认定那是句好话,也就替小鸟收下了。三人回至正题,谈及谢衣所留痕迹,最终,下个去处定在了纪山。日落时候,百里屠苏携着浅淡的血气回到客栈,乐无异坐在桌边喝着店家送来的甜羹,目光触及那道熟悉的影子,明亮起来。接过百里屠苏递来的糕点时,乐无异无意摸到对方湿而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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