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时候的记忆，为什么他没有更多的印象。

百里屠苏的目光落在乐无异的脸上，青年人轮廓柔和美好，肌肤雪白如绸，天真的圆眼睛闪烁着浅琥珀色的流光，这使得对方的外貌显出一种青葱少年的迷惑性，向下看，纤细未足的身量，几乎一折可断。

乐无异紧张地眨眨眼：“我，我可以先离开一下吗？”

百里屠苏不移开视线，只冷冷望着。

乐无异忍不住打个寒颤，嘴巴快过意识，想也不想：“人有三急！”

话音落下，他才发现自己大声叫嚷出的话有多让人难为情，他的面颊发起烧，眼尾到耳根烧出煽情的玫瑰色，他低垂眼睫，浑然不知颊边绯色已经构成某种奇异的媒介，连接着百里屠苏脑中杂乱模糊的残缺影像，并使一闪而过的画面短暂停留，补全。

艳画图卷一寸寸翻展开来，百里屠苏透过乐无异眼底的水色看见某时某地属于同一人的荡漾水光。

记忆从何而来，因何而逝。

百里屠苏的注视停留越久，乐无异的后背就随之沁出更多汗水，腿间不可言说的秘地痒热湿粘地贴在轻薄的衣料上，就连外裤也一塌糊涂。

这个人还要看他多久，救命！

明明百里屠苏站在车内，乐无异留在车外栏杆旁，两人距离绝不算近，然而乐无异还是打起抖来，遥远记忆中男性侵略性的气味分明没有再度造访鼻腔，他却在飘忽的幻觉中又一次被其笼罩。

“你，很奇怪。”

少年低沉的语声落下，乐无异条件反射似的略微弯下腰肢，他感觉到对方始终审视着他身上的每处细节，就像对待犯人一样审慎冰冷。

身为警官的百里屠苏能够发现什么，一次又一次的视线梭巡中，对方会先发觉他努力掩藏的不堪记忆，还是在推算清楚之前，敏锐地嗅到他腿间不断溢散的腥香。

百里屠苏嗅过这样的味道么，记得万物生发时，发情动物一样放荡坦诚的气味吗。

“想去厕所也奇怪吗。”

乐无异僵在原地，小声嘟囔着，几乎想要扭头跑遁，好在狄砚也在花车上，早在照面前，少女已经频频向他递来眼色，隐晦地传递属于遥城四姓的行动暗号，然而乐无异自从与百里屠苏碰面，什么理智计划全部消散无踪，充溢心头的只有迷乱感官与本能恐惧。

“随你。”百里屠苏将思绪收归正事，神色冷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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