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剂后，景元金眸晦涩，沉默地守在床边。他明知自己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行越远，却不可自拔地沉沦。

他随手拿起床头的书打发时间，再次听到丹恒醒来的声音时，时间已不知过去了多久。

刚醒来的丹恒记忆还未回笼，当他清晰完整地回想起那阵意乱情迷时，已经坐起身来。

景元忙不迭关心:“你感觉怎么样?”

感受到整洁衣物下干爽的身躯，丹恒抛开脑海中暧昧的画面，神色如常道:“很好。”

干哑的嗓音响起，不敢对视的两人不约而同地一愣。

景元尴尬轻咳两声，把一旁的温水递给丹恒。

“喝口水……”，景元只说了半句话，便说不下去了。

“抱歉，是我不该。”

丹恒无缘无故为何要喝水?

——自然和景元干的好事脱不了关系。

丹恒接过杯子，终于抬头直视景元，只见景元含着歉意与羞愧的一双金眸。

他对景元的反应生出不满，他想要的不是这种感情与回应。

“为什么要道歉?”

“难道将军不想要负责任吗？”，丹恒语气平静地诘难道。

少年清清冷冷地斜睨一眼，景元心跳得飞快，却难得支支吾吾。丹恒见他半天不表态，面色更加冷凝。

“……当然不是。”，景元又开始叹气，他不做人在先，哪能敢做不敢当在后呢？

好像一切都乱了。

“我——景元，发誓会负责。”，景元举起双手对眼前人郑重许诺。

另一个景元却在一边冷眼旁观。

无论如何，结局都已注定，他略带愧疚地在心底对丹恒道了一声又一声抱歉。

丹恒立刻用手贴住景元的唇，阻止他再往下说狠话。

“够了。”

丹恒的手向下滑，勾住景元的脖颈，自然地靠进了他的怀里，闷声道:

“这样已经足够了，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