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得師兄如此傷神耗時。」——師弟好似對我有著什麼天大的誤解。經驗?哪種經驗?他哪兒來的經驗?他謝雲流雖在江湖左右逢源,神往者眾,可心中從來就唯有一劍,也只得一人。比起被戳破空手打包票的尷尬,這事更讓謝雲流耿耿於懷。歷經前塵諸多磨難,他現在已明白有話就當直說的道理,於是上前在李忘生披下的髮間狠狠一番蹂躪:「呆子,我下山又不是去做那尋芳客,能有什麼經驗。不過你放心,師兄肯定會找著辦法的。」這便是承認自己眼下也一籌莫展了。謝雲流原以為一心撲在修行上的師弟當有些許失落,不曾想他卻揚起了雙桃花目,輕聲道:「……其實,舊日忘生機緣巧合,曾得了些書冊,上頭對如何平抑情熱多有敘述……」謝雲流一怔:「那書冊在何處?師兄和你一道看看。」世上竟還有如此專症專療之書?為何他翻遍了書閣也沒瞧見?「書被忘生擱在中條山居處,如今怕是已尋不到了,」李忘生垂眸:「我雖還記得些片段,可此法需兩人共行,不知師兄可否與我一試。」既是師弟請託,謝雲流想也未想便一口答應:「且說來我聽聽。」只聽劈啪一聲輕響,燈花乍燃似炬,通映敞室如晝。夾帶些許冷冽的沉水香氣縈繞上來,一片柔軟在謝雲流唇上輕點,眨眼又和驚蝶般倉促飛離。落荒而逃的蝶翼主人側首,不去看他化成了顆頑石的師兄,頸側彤紅如茜羅,又彷似被那上好胭脂妝過:「書上說,若想平復,需尋一功法同源之人,常和他行敦倫之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