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弄你那颗犬牙,抬手长笑一声,而后走到张辽身侧:“竞陵王。”话声将落,张辽手的动作亦戛然而止。他那双玩味的鹰瞳渐渐失去神色,你却从中读出可悲的怜悯。你其实厌极被怜悯,亦觉得可笑,奋力合起嘴,在张辽指腹上刻下了你那颗尖牙。他身上伤太多,十指扣心的疼似乎带动着腰背上的杖伤隐隐发作。张辽也说不上来感觉,看着面前的人作狐,呲毛咧嘴变得面目狡猾可憎,他竟想伸手抚平。可下刻,眼前的景象又变作个小小的少年郎。他尚还身着锦衣,哭嚎着想挣脱军士桎梏。但堂上的女人面目沉静,看着那些人将他锦衣剥下,树臂粗的一杖一杖,带着血疼进骨骼。你看得出张辽在怔神,倏的从伸手架着你一边手臂的军士手中缩回手,利落抽了腰后短刀,回刃割了仍拽着你另一个军士的手腕。这把刀,自你身出隐鸢阁便一直随身携带着,刀身虽短,削骨断臂却足矣。电光火石间,你脱开了军士的押解,厉目看了眼张辽。他其实该杀,但你眼下该尽快与雀使汇合找寻粮草,于是略过一眼便转身奔着兵马营去。为了缉拿你,羌胡营地再次乱做一团,时间紧迫你也来不及寻马,随便牵出一匹便跃营外逃。胡人不知是不是天生脑子不好使,待反应过来再去牵马时,你已不知奔出了多远…戈壁…与天相接的沙地,再再往前仍是不见边界。此地总有西风,你又跑的急切,风沙不留情面的被吸入鼻腔,激起你的一阵呕咳。剧烈的几乎要将你五脏六腑都倒出来。你不敢停下,边逃便咳。强撑着避了胡地的追兵,凭着来时记忆往回走,才发觉这沙地似乎永无尽头。仅存的记忆中,你似乎竭力去将身上仅存的信号弹放飞,那点微弱的烟火却即可便被风沙吹乱。-羌族乱营第一日,军士无功折返,关中城下火烧粮车,烟雾久久未散。次日,羌地被围,广陵部曲集于雁门郡城下。第三日…冬阳冷酷,漫无边界的戈壁滩,阿蝉御马奔向张辽,将一只信号弹没烧完的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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