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四面都燃着长明灯,七层棺椁已被启开,完整的倒放在一旁。
宣应衷在进入前室的时候已经软倒在地,被宣应雍硬生生的拖入了中室,见到此景立刻惊恐地蹬着地面往后挪,不可置信的叫道:“你敢开棺!你疯了!你疯了!”
宣应雍一把抓起他的衣领,将他拖到那棺盖面前,厉声道:“我能有你疯?!你自己好好看看这棺盖!”
开棺是宣应雍还在乾州之时命心腹之人漏夜前来做的,看清景象后再传信回去,自己并未亲见,而如今那些棺盖上触目惊心的抓痕真切的映入眼帘,让她几乎被割得七零八碎。
她声音悲泣,质问宣应衷:“你看到了吗?二哥?!”
宣应衷挣扎着回头,脸色惨白,冷汗直流,讷讷道:“和我有什么关系,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宣应雍伸手紧紧制住他,眼睛赤红:“你敢说那药不是你献的?!般若不是你放的?!使长姐陷入假死钉入棺中,让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她是撑到极限后自刎的!二哥!宣应衷!长姐她何曾对不起你啊……”
宣应雍泣不成声,声音苦痛难当的质问。
闻言,宣应衷抓住宣应雍扼住他的手,眼里涌出愤恨,道:“你也知是假死?!我可没杀她!我没杀她!你忘了?是我们一起把她葬入皇陵的!你们都是凶手!你们都是凶手!你们手上都沾了长姐的血!啊!”
他痛苦的惨叫了一声,身子被踢飞出去,勉力看去,是宣应亭站在身后,脸色阴沉地看着他。
他和宣应雍表情如出一辙,好像在看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这一幕让他从心底感到可笑,随即剧烈的大笑出声,带动刚刚的伤口,咳出几口血来。
“你们俩真的很像……哈哈哈咳咳!”他看向宣应雍,说:“阿映,如果你能一直这么笨就好了,那样二哥一定会一直对你好的……可惜!”他脸色变得凶狠,说:“你怎么能和长姐一样呢?你怎么能和长姐一样早慧?!还有你!宣应亭!都是从母皇肚子里出来的,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天才,只有我是废物,只有我一无是处!口口声声说着在乎二哥,敬佩二哥,到头来还不是像母皇和长姐一样忽略我?! ”
他语气愤恨,像是要把这么多年的不甘和怨恨一齐吼出来。
宣应亭恶狠狠地咬牙,大步走上前去把他拎起来,朝宣应亹的棺椁走去,可宣应衷似乎看出了他要干什么,立刻挣扎了起来,哭求道:“我不去!我不看长姐!放过我!求你了阿亭!阿亭!放过我——”
凄惨的哭求在被按到宣应亹棺椁边的时候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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