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做得行云流水,熟练得仿佛已经重复了成百上千次。娜塔莎的心沉了下去。三滴剂量极轻,不足以让人立刻倒下,却能潜移默化地扰人神智,让人夜里多梦、晨起昏沉,长期下来,精神只会越来越差,到最后怕是连自己是谁都认不清。难怪,他就不能自抑地要她。那成瘾的东西会无限放大人的欲望。更让她发冷的是,玛丽安是二叔从乡下庄园带来的老人,跟着二叔一家十几年,名义上仍属于老宅的仆役编制,却在去年底被二叔“借调”到主宅。说是帮着打理琐事,现在看来,哪是什么打理琐事,分明是安插在埃德加身边的眼线,甚至是……刽子手。娜塔莎没敢当场拆穿。玛丽安只是执行者,背后的人是二叔一家,她若是闹起来,没凭没据,反而会打草惊蛇,甚至可能让埃德加对她起疑。她等玛丽安端着托盘走远,才悄无声息地跟上去,脚步轻得像猫,生怕发出一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