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也曾遍布了这种恶心的东西。皇甫低头,自己也看不见,便连忙到了镜前去看。“……”皇甫抿嘴,好像是昨夜‘求学’的时候,冯权弄出来的。他倒不在意,但是想着少年看到这些东西心里肯定不好受,便只是整了整衣襟,“喝了药好好歇着吧。”少年缩在被窝里,没有回他。皇甫有心想安慰他,却不知怎样说才合适,也或许现在说什么都只是徒劳,便暗叹一声静静地离开了。医馆今日的病人虽不比平常多,但也足够众人忙碌,何医工前日清点药材时不慎从绳梯上摔了下来,虽说伤了脚但还是劳心劳力的煎了两日的药,而皇甫也在宋先生的指点下开始亲身实践导引按跷术,头一个要医治的便是何医工。虽然何医工百般推辞,但耐不住宋先生的长篇大论,只得将自己受伤的脚贡献了出来,给皇甫练手。皇甫之前受伤的右手已然大好,虽手背和手心处还留了贯穿的伤疤,但已不大妨碍了。何医工看着那些伤疤,不由得回想起了他为这人换药时的情形,便觉得这人原本明朗的笑容莫名的掺上了一丝诡异的气息。天越发黑得早了,宋英抱着一小盆炭渣跟在一位医工身后出门去倒,回到医馆门口时,正巧瞧见了一位衣冠楚楚的郎君,手里提着灯笼,风姿逸然,叫人一见难忘,行至了门前,将灯笼插在了外面,摘下了头上的兜帽,只见这位郎君生了一副云容月貌,端的是仪表非凡,宋英一时竟看得愣住了。郎君对着她莞尔一笑,启口相询,“可是宋英?”宋英眨了眨眼,面上有些慌乱,不知这位素未谋面的郎君是如何得知了她的姓名,不觉防备的打量着他,眼睛扫过,便停在了这人的腰佩上,“你是谁?”“在下庄氏,不知皇甫现下可否方便一见?”认识云云……宋英看着那枚腰佩,心里自然也有了底,知道这位郎君不是什么坏人,“你的腰佩可以换给我么?”郎君失笑,“自然不能。”哼,都是小气鬼……宋英不满的撇了撇嘴,“你跟我来吧。”二人穿过了前堂,宋英不时地回头看他,“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常听阿云提起。”阿云,叫的还挺亲密的。宋英瞄了一眼那枚她耿耿于怀的腰佩,“我倒是没听过云云提起你。”言语间,带了些小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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