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气不想再理睬这大魔头,没一会儿又憋的难受,自顾自说起来。“这人是卫城太守的次子,不学无术顽劣不堪,人不聪明偏偏还满肚子都是坏水,总找人背锅。司业都曾说他父兄皆是出了名好脾气的温润之人,也不知怎的就生出这混球来。那时他就欺我身单力薄处处使绊子,差点惹出人命后,我娘亲不肯饶他,他被连夜带回卫城便再也没见过面了,若说害我动机充分,听起来也像他的恶毒做派,可贾老二没这周密计谋的脑子,要么他确实不知情,要么就是有人教。”顿了顿又道,“我是想不出,这卫城还有谁能比他更大的权势,非要说恐怕也就只有……”笛飞声接上了他的话,“他的父兄。”“可是……”“一探便知。”“你想怎么探?”“把他抓了便是。”方多病抖了下,不知该庆幸听到的不是把人杀了,还是该犯愁他这行事作风当真简单粗暴。“要不然咱们等李莲花来了商量下?”笛飞声面色不悦,倒也没再说什么。谁成想到,下午在客栈柴房里,贾英整个人绑着泡在大木桶中不断被无颜按下脑袋喝水,循着断断续续咒骂声响找来的方多病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得罪谁都别得罪笛飞声。不过他又弄不太明白,贾英到底是怎么得罪阿飞的呢?就因为说话不够恭敬?想想自己几乎每天都在顶撞这大魔头,拍拍胸口,默默感谢李莲花时常从中调停。转念一想,就算是自己有理辩赢他的时候,这人都会耍赖抢人鸡腿,指点武功也从来不知道手下留情,越想越觉得平日里他也没少欺负自己,最后得出个结论来。恶人自有恶人治。听着贾英咕噜咕噜喝水的声音,抬头挺胸朝着正受难的人投去蔑视的一眼,又向无颜点头打了招呼,最后踩着自己都没发觉的舒畅步伐转身离开了。站在另一侧墙边的男人半隐在光影中,看那束的高高的马尾随着一蹦一蹦的身形左右欢快的摇摆,嘴角不自觉勾起个极浅的弧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