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身边之人根本不存在一般。褚溯塘的松烟色外袍渐渐洇出深色水痕,"这雨怕是要下大了。"素心正好扛着扫帚往柴房走,路过山茶时低声道,"前儿云侍郎家的公子来,管家亲自打着赤金伞迎进暖阁,这会儿..."她没再说下去,只看了眼褚溯塘被雨水打湿的肩头——那里的湿痕已经漫过肩胛骨,像幅被水晕开的淡墨画,摇摇头钻进了雨幕。山茶把抹布在水桶里拧得咯吱响,水花溅在青石板上,心中闷得有些喘不过气。廊下忽然传来一阵笑语,几个丫鬟簇拥着穿锦袍的公子往客房去,为首的捧着描金漆盒,路过时还特意绕开褚溯塘站的地方,像是怕他身上的湿衣蹭脏了贵人的袍角。风裹着雨丝斜斜撞在廊柱上,溅起的水花打在褚溯塘握着油纸包的手上。他下意识地把纸包往怀里拢了拢,指腹触到外袍内里的潮意——原来窄廊根本护不住什么,雨丝早顺着檐角的缝隙钻进来,几抹雨丝打湿褚溯塘的发梢,将他那张寂静的面容衬的更加清冷。他依旧望着垂花门的方向,仿佛这满院的忙碌与冷遇,都抵不过等一个人的执念。山茶的抹布在栏杆上磨出细碎的声响,心里头闷闷的,像被这阴雨天浸得发涨的棉絮。她终究是没忍住,跑回灶房里拿起一把老旧的雨伞便想给他送去,却被煮饭的阿婆拦住了,。"你疯了?"与婆婆一把拽住她,灶膛的火星溅在两人脚边,"大小姐的性子你难道还不知道,那些男人纵然是她不喜欢,旁人也是招惹不得的,你莫要多生是非…"山茶没说话,只是挣开她的手,指腹擦过冰凉的伞骨,闷着头朝外跑去,。"别自讨苦吃。"与婆婆无奈的叹息声还在身后回荡,她却已经攥着伞冲进雨里,布鞋踩过水洼时溅起的泥点,糊了半幅裙摆也没回头。褚溯塘正抬手接住顺着廊檐滴落的雨水,忽然有片阴影覆下来。他转头时,正撞见山茶举着伞的手在发抖,伞骨磕在廊柱上"咚"地一声,她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伞面歪歪斜斜地罩下来,倒有大半都遮在他这边。"褚公子..."她的声音被雨声砸得七零八落,"这伞...您先用着。"指尖刚碰到他的袖口,就被那片冰凉的湿意烫得缩回手,油纸包上的褶皱在雨雾里忽明忽暗,"表姐她...许是被雨困住了。"褚溯塘望着她发红的耳根,雨还在顺着檐角往下淌,落在他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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